況且,薛凜說跟他們來飆摩托,他才帶他來的,但顯然,薛凜是誆了他,另有目的。
韓邊邊心裏也有點不痛快,覺得自己像傻逼,又被聰明人耍了。
薛凜閉了下眼,手指攥了幾下,緩緩鬆開:“我們分手,是因為去年十一月......”
他平靜地將那天中午發生的事跟魏純宇說了,說的事無巨細,沒有一絲感情的偏向,更沒替自己解釋一句。
他們分手的導火索是那天,可導火索背後,是早就隱藏多時的炸藥,不因為這件事引爆,也會因為其他事引爆。
他們之間的很多問題,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這段時間他反覆想,自己還是不夠用心,沒有主動去了解她的窘迫,沒能設身處地的想她的境遇。
他以為在生日那天送她一條價格不菲的項鏈有多麽浪漫和意義重大,但他沒想過,被魏銘啟逼到極點的魏惜會有多大的心理落差。
他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是同一階層,思維想法都會同頻,卻沒料到,魏惜的心態早已變化。
魏純宇聽了,眉毛立了起來,火噌噌的往上竄,他手頭沒什麽東西,眼睛瞅到茶幾上的煙灰缸,伸手拎起來,猛地甩到地上。
咣!
玻璃煙灰缸砸在地麵,碎成數不清的殘塊,玻璃渣子蹦出老遠,嚇得韓邊邊他們都紛紛倒退兩步,大氣不敢喘的看著魏純宇。
魏純宇渾身戾氣,手臂肌肉抽動,他毫不壓抑脾氣:“我操!她他媽還敢汙蔑我姐,真當我們家沒人了是吧!”說罷,他扭頭,目光掃到韓邊邊那幫人,伸手一指,“你們幾個明天跟我去盛華一趟,我倒要看看是什麽品種的賤貨!”
他身邊不乏有人早戀,分手的原因他聽著都覺得膩歪,無非就是少男少女的無病呻吟,多愁善感。
他以為,他姐和薛凜也不至於太離譜。
但沒想到,居然這麽離譜。
這種被全社會嗤之以鼻了很多年的碰瓷,居然會發生在他姐身上,對方還不是狡猾文盲的老頭老太太,而是所謂重點高中重點班級的好學生。
韓邊邊幹巴巴道:“純宇,你冷靜冷靜,我們一幫老爺們兒去堵個小姑娘,這事兒不好收場。”
先別說什麽前情,光是性別他們就不佔優勢,一旦鬧大了說不定還要上社會新聞。
對方要揪著不放,一賣慘,他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魏純宇眸色凜冽,粗重地呼吸幾下,用手指著薛凜:“我告訴你薛凜,也就是我當時不知道,不然你和那個小賤人,欺負我姐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薛凜輕歎氣,語氣有些疲憊:“西堯她爸是跨國公司法務總監,以前在法院幹了十年,他媽是醫院主任,傷情鑒定這塊可操作空間都捏在手裏,你是可以一時痛快,可一旦被人掐住命脈,後悔都來不及。我當時攔著你姐,不是護著誰,而是明知西堯對她有惡意,怕她被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