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純宇怒火上頭,無處消解,暴躁道:“你冷靜,你理智,道理都在你這兒,你做什麽都是對的,那你他媽的還去找我姐幹什麽?你等著我姐去找你道歉吧!”

說完,魏純宇抬腿就要走。

他是沒有薛凜想得多想的遠,但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其實他心裏也清楚,西堯那一句汙蔑,因為傳播範圍不廣,拿去派出所都不給立案,拿去法院都沒人搭理。

任誰都會覺得,這就是件小事,沒造成嚴重後果就可以過去了。

隻有親人,才能感同身受那種絕望,憤怒,委屈。

薛凜喉結滾動一下,眼皮疲憊地耷拉著,眼中是化不開的哀傷:“是我錯了,如果再給我次機會,我不會陪那個人去醫院,我會讓宋澤臣上救護車,讓我媽在醫院接應,我會留下來陪魏惜,首先關注她的情緒。”

他當時確實沒想到,這件事會變得那麽嚴重,他以為,先處理生死攸關的事再安慰魏惜也來得及,如果早知道後果,他當然也會自私,選擇絕不想失去的那個。

魏純宇背對著他,耳朵動了動。

他承認,薛凜這段話他很受用,但光是受用還不夠,不足以平息他的憤怒。

他隻要一想到薛家和西家糾纏不清,鐵打一樣的關係,就沒法全然信任薛凜。

魏純宇猛地轉回身,盯著薛凜,冷笑:“就這一件事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之前就欺負過我姐,你沒忘我為什麽去盛華找茬吧?那時候你多高高在上啊,你讓我姐用羽絨服擦地的時候,也是怕她被惡意纏上嗎?”

薛凜聽他說的話,眼瞼抖了一下,啞聲道:“那時我......確實是欺負她。”

他不會逃避責任,他和魏惜之間發生的事,他都認。

他因為楊玟亦幾句話誤會她,因為誤會她而欺負她,他們的關係就始於這樣難以啟齒的摩擦。

無論他多麽不想回憶,不想聽人提起,但事實就擺在那裏,魏惜的親人接受不了是應該的。

但魏惜答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卻並沒有揪著往事不放。

她拿出一腔真心愛他,因為是他,所以可以忍下很多事。

她早就給了他一次機會,但他沒有珍惜。

魏純宇點點頭,又朝薛凜走了過去,薛凜隻比他高一點,他看他幾乎是平視。

魏純宇嗤笑,眼底卻沒什麽笑意,他涼颼颼地說:“你也知道是在欺負她,當時你很享受她在你前麵屈服隱忍的樣子吧?薛凜,想知道我姐為什麽喜歡你卻還這麽堅決的放棄嗎?你跪下,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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