繾綣深沉的吻勾起不知名的欲望,光線逐漸被泛起的淚水阻擋,變得悠長迷離,不知什麽時候,她手上推搡的動作停了,明顯的抗拒變成食髓知味的回應。
是酒精蠱惑了她,讓她碾碎廉恥,自尊,隻為原始的渴望臣服。
七年時間,沒有戀愛,沒有個人生活,與學業科研相伴,她覺得自己快要不會分泌荷爾蒙了。
原來她還是會的,她也會被勾起欲望,也會想要跟異性親近,也會因為一個吻而毛孔張開,繃緊腳尖。
鬆弛的肩帶又滑下一寸,光潔細膩的肩頭徹底露了出來,她的鎖骨隨呼吸起起伏伏,頸窩裏的吊墜給周遭的白皙鍍上一層瑰色。
就像是嚴絲合縫的蚌殼,終於鬆動地張開一絲縫隙,燈光照拂,四處都是細細密密的溫膩。
蔓延的曖昧無孔不入,像無形的絲線將年輕衝動的身體包裹,才一寸寸拉進。
混亂不知所處。
他吻了好久才放開她,她虛軟無力地貼在牆上喘息,柔軟的發絲沿著肩頸滑下去,沒入搖搖欲墜的領口。
魏惜眼底還潮濕著,意識還沒從剛才的深吻中恢復,她鬢角掛著汗,藏在他的懷抱裏,低聲喃喃:“......你抽煙了。”
聲音輕的幾乎讓人聽不見,但周遭實在是太靜了,靜的隻有淩亂的呼吸和喃喃細語。
薛凜眼中浸著毫不掩飾的佔有欲,比她喝過的所有酒都烈。
“嗯,你不喜歡?”
魏惜薄薄的眼瞼抖動著,揪緊他外衣的手指縮回來:“以前的比較好聞。”
那股單樅烏龍的味道。
“好。”
他的手沿著滑脫的肩帶向下。
意識回籠,魏惜突然抓住他,尷尬為難道:“我月經。”
薛凜克製地把手收了回來。
迷亂漸消,湧起的熱潮和衝動也悄然平複。
魏惜勾起肩帶,眨眼看著薛凜:“你手臂還疼不疼?”
喝酒後就這樣,要是一直不睡,便時昏時醒,好像酒精在身體裏時而發力時而休養生息。
薛凜手指動了一下,開口:“疼。”
魏惜又問:“你是來幹嘛的?”
薛凜無辜道:“擦藥。”
魏惜:“去沙發。”
薛凜現在聽話得很,慢慢退開,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她從嚴密的懷抱裏逃開,緩解尷尬似的用手攏了攏頭髮,左手掌心捏著的小白瓶已經被她焐熱了。
薛凜見她擰開,挑眉問了句:“新的?”
果然是給他買的。
魏惜沒有多想,直白回答:“當然是新的。”
她撕開包裝,小白瓶在左手心托著,她凝眉看了看薛凜的右臂:“你把袖子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