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非讓我說,我都快忘了,別說我,我估計薛凜都忘了,人家現在是知名建築設計師,長得帥又有錢,京市那邊網紅紮堆,還不得一批批往上撲啊,他早不記得你了,你現在覺得當年過分有點晚了吧?而且當個獨樹一幟的白月光不挺好嗎,我估計這輩子薛凜也不會為了誰給人跪下了。”
魏惜聽他說著,掌心越壓越緊,直到把眼鏡都壓疼了,她才輕聲道:“魏純宇,有你這個弟弟,我真的三生有幸。”
魏純宇手插著兜,他跟同學約了遊輪法餐,心情正好,沒聽出魏惜說的反話,還樂嗬嗬道:“那必須的,你有這個覺悟我很滿意。”
魏惜把電話掛斷了,放下手掌,才感到掌心一片潮濕。
她眼前五彩斑斕,像走馬燈一樣讓人頭暈目眩,仿佛是眼珠在叫囂剛才遭到的倒黴對待。
魏惜像是被抽了筋的龍王三太子,綿軟無力的倒在床上,眼神呆滯,虛弱地望向天花板。
一定是老天在懲罰她,因她從小錦衣玉食,花容月貌,才一定要受感情的磋磨,達到某種能量守恆。
親情的,愛情的,怎麽傷筋動骨撕心裂肺怎麽來。
魏惜抬起一隻手,朝天花板緩緩豎起大拇指,停了兩秒,換成中指,罵了句fuck。
次日一早,薛凜開車接她去機場,來時的路上喝了杯意式濃縮,強行喚起精神。
魏惜出來的時候,也頂著兩個黑眼圈,眼底泛著濃濃的血絲。
薛凜微微一愣,問道:“沒睡好?”
魏惜看向他,那一眼含著萬千情緒,化作無從提起的隱忍。
薛凜恍惚以為自己工作太久,眼花了。
作者有話說:
◉ 第55章
上了車, 魏惜係好安全帶,薛凜將車開上城市快速路。
路上,雖然薛凜極力忍耐, 但還是控製不住, 咳嗽一聲。
咳嗽這東西就怕開頭,一旦放鬆戒備咳一次,後麵就失控了。
他昨天頂著大風回事務所加班,到底還是被凍感冒了。
今早已經吃了感冒藥, 但大概跟咖啡相衝,沒什麽作用。
魏惜轉頭看了他一眼。
薛凜咳的眼睛潮濕, 皮膚漲紅, 他用手擋住口鼻,急喘中夾著碎音:“抱歉。”
魏惜問:“你昨天凍著了?是不是又去加班了?”
她猜就是這樣。
她沒有通知急匆匆地趕過來, 肯定打亂了薛凜的工作計劃。
薛凜早就知道倫敦交響樂團要來演出, 但卻沒提前買票,說明他知道根本沒時間去聽。
可她來了,他就帶她去聽了, 耽擱的工作,隻能後來偷偷補。
薛凜說,很著急成功, 是因為怕她身邊出現更優秀的人,怕她喜歡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