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魏惜早就想說,她喜歡上薛凜,不隻是因為他在盛華男生中成績最好。
但她又無從說起。
薛凜沒有正麵回答, 而是斷斷續續地說:“我給你......開點窗, 別把你傳染了。”
其實風寒感冒不傳染, 但他就是怕對魏惜不好。
車後座的窗戶開了個小縫, 確保不會正對著魏惜吹,但還能立刻換走車內的空氣。
魏惜微微低下頭,手指揉捏了一會兒,輕咳一聲,開口:“我有個校友,特別優秀,在南灣大學都出名那種,他本科剛畢業就申去了沃頓商學院,還能拿到獎學金,畢業後,他去很知名的證券公司做基金經理了。”
“嗯。”薛凜看她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佯裝漫不經心,“男的女的?”
“......”
魏惜沉了沉氣,繼續道:“他做了兩年,去年股市行情不好,他應該是壓力太大,經常加班研究投資,淩晨四點心梗去世了。”
薛凜:“......”
魏惜循序善誘:“我們也都二十七了,其實身體禁不起折騰了。”
不像高中那會兒,好像幾天不睡都扛得住,玩命學習一個星期,補覺一天就能滿血復活。
薛凜:“嗯。”
魏惜補充:“能不熬夜就不熬夜,不然一輩子隻剩努力了,還沒享受就沒了。”
薛凜聽明白了,她在點自己:“我心裏有數,平時經常健身。”
魏惜:“那更可怕,熬夜還劇烈運動。”
薛凜失笑,一邊咳嗽一邊問:“你擔心我?”
“健康最重要。”魏惜想了想,這沒什麽可否認的,她總歸不希望薛凜身體出現任何問題,不管從哪方麵來說。
薛凜意味深長道:“能讓你擔心也值了。”
去往機場這一路,氣氛就這樣似有似無的拉扯。
不露骨,但也不平淡,像是經年的好友聊天,但又比好友多點無法宣之於口的情愫。
薛凜執意要送她到安檢口,魏惜覺得沒有必要,畢竟她什麽行李都沒有,兩手輕輕。
但拗不過薛凜,隻好隨他去。
薛凜說:“每次都是我......去南灣找你,然後從南灣飛回京市,那樣我不會有太多情緒,因為我知道下周我又會過來,但這次是送你走,而你輕易不會再回京市了,總有點......”
薛凜頓了一下,他不會太煽情的話,但他相信他想說的情緒魏惜能懂。
這種感覺,就好像無可奈何的分別,且不知歸期。
魏惜看著他,輕聲道:“你不是晚上的飛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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