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惜:“......”

聽薑頌辛那麽說,她心裏本能的排斥,也根本沒有接觸的欲望。

薑頌辛歎氣,目光柔軟下來:“傻孩子。”

薑頌辛也沒有多說什麽,但母女多年,魏惜嘴硬心軟的本性她是知道的。

回到家後,魏惜很快收到了薛凜的微信。

【薛凜:把我媽送回家了,一會兒能去找你嗎?】

【魏惜:我陪我媽去做頭髮。】

【薛凜:晚上呢?】

【魏惜:你不用在家多陪陪你父母嗎?】

【薛凜:想見你,怕你胡思亂想,怕我今天表現太差。】

魏惜端詳他的回復半晌。

如果這兩天頻繁跑出去跟薛凜見麵,那她媽肯定以為他倆在一起了。

說不定等她回南灣了,這邊都開始張羅婚禮了。

但還沒有這麽快,她怕長輩知道,就是怕這種莫名的緊迫感,仿佛被什麽催著,好像他們早晚會在一起,那早一點也無所謂。

【魏惜:十一點後,等我媽休息吧。】

【薛凜:好。】

下午魏惜陪薑頌辛去做了頭髮,薑頌辛本想讓她也染燙一下,魏惜推辭說實驗室忙,平時沒工夫打理。

她這些年,基本上都留著黑長直,從沒在頭髮上折騰過。

忙是一方麵,再有就是,她確實沒有小時候那麽臭美了,簡單幹淨讓她覺得舒服。

薑頌辛上了年紀,再加上一直吃著調解內分泌的藥,也不敢熬夜,所以每天十點半準時睡覺。

她睡了,魏惜卻披上大衣,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

客廳沒開燈,全靠窗外的光亮照明。

輕薄如沙的光線落在客廳地板上,讓她恍惚找回了高中時的感覺。

那時候每天很早上學,很晚才回來,永遠對著深夜的客廳,屋裏如現在一樣靜悄悄,夜色和負擔一起壓下來。

魏惜穿好鞋,輕輕打開門,走了出去。

闌市夜間仍有些涼,但風已經散了,空氣中氤氳著霧氣的味道,雖說吸了不好,但魏惜很喜歡。

每次重重地吸一口涼霧,都覺得心裏的鬱結被霧氣衝散了。

薛凜已經在小區門口等。

時隔多年,他還是沒能知道她家具體的位置,每次來,隻能待在小區門外。

十一點的深夜,小區已經沒人走動了,淡白色的路燈靜謐地照著地麵一小片區域,圓潤的光圈一個個連成排,照亮一條蜿蜒的小路。

魏惜就從小路間走出來,肩頭掛著不慎墜落的露水。

薛凜點了點地麵:“以前我也在這兒等你,就是這塊磚,上麵還缺了個角,你來之前,我站在這兒,恍惚覺得什麽都沒變,好像我們還在高中,我送你回家,你邊走邊回頭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