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惜吸了吸鼻子,將手揣進大衣兜裏,慢慢走到薛凜麵前:“有十年了吧。”

薛凜:“嗯。”

回憶是酸的,它有無孔不入的力量,能讓人瞬間軟化下來,隻要沉浸在情景裏,無論是好的回憶還是壞的,都會被賦予一層悵然若失的濾鏡。

魏惜抬眸看了薛凜一眼,然後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他肩膀上。

他換了件圓領衛衣,有些厚度,款式不是最新的,不過看起來沒穿過幾次,大概是學生時代買的。

魏惜抬了抬下巴,支吾道:“你肩膀,還疼嗎?”

薛凜喉結滾了一下,點點頭:“疼。”

魏惜一愣,但她也回憶不起自己到底用了多大力了,她又不能在自己身上也實驗一遍。

她蹙眉:“這麽長時間還疼?”

她說著,伸手去拉薛凜的領口。

薛凜意識到她的動作,僵了僵:“阿西......”

魏惜已經毫不客氣的將他領口扯到了肩頭。

衛衣彈性很大,他那一邊的鎖骨,頸側全部露了出來。

薛凜確實如他所說,常年運動,所以肩頸前後,能感覺到肌肉的輪廓,但他又不常在室外,皮膚還很白。

總的來說,比較養眼。

這樣養眼的鎖骨尾側,留了個細細小小的牙印。

牙齒咬過的地方已經淤血泛紫,中間是充血的紅腫,在幹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突兀。

好像真是很疼啊。

魏惜眉頭皺得更深,不自覺的,湊得離他的傷處更近了些。

薛凜一開始還有些尷尬,現在領口被人扯開,反倒完全沒有心裏負擔了。

他還抽空打量魏惜略帶愧疚的臉色,玩笑道:“是吧,沒騙你,真的很疼。”

“嗯。”魏惜低低應了一下。

夜晚太安靜,她這樣的聲音都仿佛能傳很遠,他們並不隱秘。

薛凜望著她白淨精致的側臉,看她輕顫的睫毛尖,眸色漸深,忍不住壓低聲音勾引:“你親親就不疼了。”

他雖然這麽說,但並不認為魏惜會照做,魏惜大概率會鬆開他的領口,扭過頭去。

魏惜聽聞的確手指滑了一下,讓領口回縮回去。

薛凜雖有預料,但心裏還是有些遺憾。

但下一秒,魏惜又再次勾住他的領口,微微踮腳,傾身,嘴唇壓住那個牙印。

唇珠在泛紫的齒痕上輕柔拂過,呼吸吹在緊繃的毛孔上。

她吻了一下,問道:“好點了嗎?”

她軟發自耳後垂落,在夜風的鼓舞下,肆無忌憚地撩撥著他被迫露出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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