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徐家前廳裏迎來兩位稀客,徐昌本以為,是侯爺之意,命兩個嫡子來依附徐黨的,誰知為的卻是一個小小的商人。
“梁大人,令尊侯爺可知道你此行之事?”徐昌重重放下茶盅問道。
“徐大人,家父知與不知,與此事並無幹係。”張幸聞言並未改色,麵無表情說道。
徐昌聞言重重點了點頭,隨即笑道:“梁大人平步青雲,當真一身正氣。本官平日疏於對家奴的管教,不曾想他們竟做出此等敗我名聲之事,本官必定輕饒他們不得,來人啊!”
“老爺!”管家聞聲連忙跑了進來。
“把那幾個不知事的奴才杖責二十,清出府去。”徐昌說罷站起來,從袖口取出一張銀票道:“那批東西就當本官買了。”
梁佑安先一步接過銀票,一看竟是五十兩,氣道:“我們那東西五百兩不止,這五十兩還不夠本錢的,你這不還是搶嗎?”
“梁四公子好氣性啊災石傳說。”徐昌陰陽怪氣,“本官為官清廉,兩袖清風,就這五十兩也是本官好幾年的俸祿,要多了也沒有。”
梁佑安以往看電視,見到這樣的嘴臉,恨不得上去揍幾下,這下氣得小臉通紅,握起拳頭往前走了一步,剛要抬起胳膊被張幸給按了下去。
梁佑安看了眼自家姐姐,深吸一口道:“那勞煩徐大人把剩下的牙刷還給我們。”
“本官早已送進宮,呈給宮裏的主子了,梁四公子想要回,便去宮裏挨個主子討去吧。”徐昌說罷便轉過了身。
“你。”梁佑安聞言氣極,掙開張幸的手,便要往前走。
“佑安。”張幸見狀,連忙去攔,“徐大人,幾日叨擾了,我們兄弟二人就告辭了。”說罷,推著梁佑安出了徐府。
“姐,這事難道就這麼算了?”梁佑安出了徐府,拉著張幸走到偏僻之地問道。
“隻能算了,現如今皇帝昏庸,重用徐黨之人,鬧到禦前反而要糟。”張幸說罷,瞧了眼親妹妹道:“你這脾氣也得改,今兒個你要打了他,明兒個你就得下牢房。”
“我,我就是氣不過。”梁佑安揚拳砸在牆上,“哦,嘶!好疼,呼呼。”
張幸笑著搖了搖頭道:“明明是個怕疼的,何苦作踐自己的手。”
梁佑安聞言一轉頭,竟見親姐笑了,抿了抿嘴道:“姐,你笑起來蠻好看的,要是對著那母老虎笑不出來,就來找妹妹,咱們女人啊,還是要多笑笑。”
“你呀,無怪你嫂子說你忒皮,還真不冤枉你。”張幸說罷便往胡同裏走。
“唉,姐。”梁佑安追上去,“那母老虎在你麵前埋汰我了?真行,我都還沒告狀呢,姐,你這可還沒成親,要慎重,有一句話妹妹覺得特別有道理,妻子可以再找,妹妹可就一個。”
“你這都什麼渾話。”張幸無奈,停下來看著這個嫡親妹妹道:“這話回了家可別說,當心傳到你嫂嫂耳朵裏。”
“她聽見又怎地,我又不怕她。”梁佑安嘟嘟嘴。
張幸聞言扶額,隨後道:“我怕,你可不準給我扯後腿。”想想以後這妹妹妻子互不相讓,她就頭疼,手心手背不都是肉嘛。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府裏去,剛進了三道門,便碰見從梁夫人處回來的張寧珊。
“你們兄弟倆這是幹什麼去了?”張寧珊找了張幸好一會子,找到門房才知這兄弟二人出去了。
張幸剛要開口,梁佑安便搶著回道:“聽說教坊有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我們就去看看,嫂嫂和她那個更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