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終的慶典上,由於武海所在的小組今年業績尤為出色,為公司創造了史無前例的巨額收益,所以,慶功宴上,武海被當做重點進攻,各個平級的小組都對著這個眾矢之的目標狠狠的灌著。
睡眼朦朧間,武海掙紮著掙脫出包圍圈,來到了洗手間。
迷糊間,有一陣涼風吹來,此刻的自己竟是分不清身在何方。
半醉半醒之間,武海警惕的摸了摸肩側,包還在。然後,再一摸?包怎麼是軟的,看到前麵那塊大大的石頭,武海顧不得肩側背包傳來的異樣,堅持著走到了石頭旁。
隨後,將背包取下,往那大石上一擱,頭往下一靠,“呼呼”的鼾聲傳來,竟然是莫名其妙的便睡著了。
喝多了就是這樣,所以,在此奉勸所有愛酒的兄弟,可別學我武海,不然東西丟了也不知曉。
正當武海睡的舒服的時候,隱約間傳來巨大的噪音,像是工程車從身邊經過時候的轟鳴,又像是火車經過時候壓抑的呼嘯,甚至,還有些像是某種動物的叫聲。
是哪種動物呢?武海的潛意識裏兀自猜測著,像狗好像又不是狗。
“莫非是老虎?”武海自是去過動物園的,對老虎的呼嘯也算是有所耳聞,隻是,這繁華都市裏怎麼會有虎呢。
此時離武海兩三千米之外的一處溪澗裏,一頭碩大的老虎正在那裏喝水。如此晚了,邊上別說飛禽走獸,就是水裏的魚蝦,此時也是找不到絲毫蹤影。
此時的山風呼嘯著從武海身邊吹過,清醒了他的頭腦的同時,也帶走了他身上的那一絲難聞的酒氣。
而遠方的大蟲,此時和武海正一東一西位於山岡兩側,風中夾雜著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酒味,似乎引起了它的注意。
老虎的鼻子其實是很靈的,尤其是最近,山間人跡罕至,飛禽走獸也被它消滅的差不多了,半夜起來喝水的它自然感覺到了肚中傳來的抗議。
老虎本就是山中霸王,它又在這裏呆了不少日子,那些相對傻笨的走獸們,都被吃的吃了,跑的跑了。
而聰明些的,如兔子狐狸等,尋常時刻堅決不出來,也就夜間偶爾出來覓食,為的就是避開這個新來的霸主。
又一陣涼風吹過,武海睜開了疲憊的雙眼,抬頭四顧間,突然便四肢發涼了。
此時的自己正躺在一棵百年老樹下,屁股底下是一塊青皮石板,兩米左右長度,寬大概在一米多些,厚度無法估計,因為看到石頭深深的陷在地裏。
青石板上是幹幹淨淨的,但是武海心理確是拔涼拔涼的。
這是哪裏啊?是哪個同事這麼無聊,趁我喝醉把我扔到什麼鳥地方來了?“我操,是誰這麼無良,竟然深更半夜的把我扔到這裏來。”武海的怒吼瞬間穿過山岡,傳向了遠方。
“嗚嗚哇哇。。。”遠處再次傳來這樣的聲音,像是對他的響應。此時,武海清醒了,真的是虎叫,哪個沒人性的家夥把他扔到了荒郊野外來了。
頭痛欲裂的他回憶著之前的酒席,他從酒席上跑開,然後到了洗手間,然後又去了那家“三碗不過岡”的店裏喝酒,然後在店小二的推薦下,吃了一盤有一盤味美的牛肉,喝了十八碗自釀的醇厚老酒。
這都是什麼啊?武海發覺自己快瘋了,怎麼會想到“三碗不過岡”呢?那不是電視裏武鬆打虎前去的那個小酒家?
抬頭望望,此時明月當空,照的大地如白晝般,迎麵呼呼吹來的西北風,似乎在嘲笑著武海的晦氣。
看了看四周,此時正處於一個山岡上,前方是連綿起伏的山丘,後側則是自己之前喝酒的小鎮景陽鎮。
山岡所在是條大路,路挺寬敞,要在往昔是東西行進必經之路,但是近期自從出了條大蟲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從這裏經過了。
無奈的晃了晃腦袋,感覺頭腦中的記憶很混亂,頭重腳輕的感覺一陣陣襲來,他幹脆撇開了所有的思緒。
酒能壞事,別人喝酒損失的不過是一樁生意,再多的是丟點臉麵。而自己,喝酒後莫名其妙的穿越來了這個看似北宋的時代,而且一來就要麵對虎兄的考驗。
念及至此,他的酒意頓時散去了十之七八,一覺睡到千年前,說出來也該是沒人相信吧,來不及自嘲,又一陣虎嘯穿透了整個山林。大地都隱隱有些顫抖,武海自然同樣感到了一絲驚懼。
雖然說自己出身警察世家,從小練過些拳腳,但是在正式工作後,他進了一家效益不錯的國企,多少年沒有鍛煉了。想想電視中武鬆的神勇形象,索性不想,就地找起了武器來,印象中武鬆本來帶了跟哨棒,但是酒醉後早不知道丟在哪個角落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