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陽穀有美喚歆研(1 / 2)

“武壯士,今夜城內大戶將在此地安排酒宴,本縣也將出席,屆時你就不用走了。”錢燾看著麵前這個清秀的壯士說道。

雖然已經確認了虎是他打死的,但是武鬆那雖然高大卻略顯清秀的形象,使得他無法和除掉縣裏大害的英雄聯係在一起。

“大人,小民在外多年,此番回來,便是因為收到哥哥的信件,要是現在不回去見自己的哥哥,到時候被他知道,少不了要討得一番罵來。”武鬆有些別扭的說著。這裏的話語,此時還依然不是很習慣。

“壯士一直身在外地?不知作何營生?”錢燾對這個家夥是真正產生了興趣,主要原因不是別的,正是因為家中有女待嫁。

想起家裏那位聰明靈慧的女兒,錢燾一陣無奈。

雖然在外他是一縣之主。但是家裏,有些懼內的他可是一切以自己的妻子為主,而他的妻子則又極為疼愛自己的女兒,女兒年紀漸長,婚事自然也到了開始準備的年齡了。而女兒不同於一般人家,自小頗有主見,硬是說了,自己不看上,便不希望父母逼她嫁人。而她那母親無比疼她,自然是應了下來。

“回稟大人,小民從小脾氣倔強,看到不平之事便愛出頭。兩年前清河出過一個惡霸,當時我一時看不順眼,便上去教訓了對方一把。隨後這個惡霸糾集眾人把我堵住,失手之下,我將人打成重傷,後來怕其死於我手,別流浪他鄉去了。”武鬆可是實話實說。

打抱不平?錢燾並不認為年輕人爭強鬥勝有什麼錯的,尤其那些橫行鄉裏的惡霸,教訓一番也是該的。別說他教訓了,自己看到,估計還得抓來,在牢裏好好待一陣,讓他們頭腦清醒一下才是。

當然,要是失手把人給打死了,那又另說,除了官府,個人自然沒有權力隨便決定一個人的死活。

“那不知壯士不知這兩年以來都在哪裏?”錢燾看著眼前後生越發喜歡,動了給自己女兒認識的心思,便欲打算問得清楚些。

隻要這青年在外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窮些倔些也並無什麼。雖說出身名門,但是由於一直淡薄名利,所以錢燾現在依然隻能當個知縣。要是女兒見了,對他滿意,他不介意找人為兩人做媒的。

武鬆看了看左右,感覺邊上人太多了,有些不好意思說。邊上眾人此時也正好奇的等待著答案,這位英雄的曆史,他們自然是有興趣知道的。

不過稍微頓了頓後,武鬆也沒有再做停留,繼續道:“那時候將惡霸打了個半死,情急之間,也沒有回家和兄長告別,便匆匆離去。後來一路到了河北,路過滄州時,遇到小梁王柴進,在他邀請下去了府中,跟著幫忙打點些事情,之後在他府中一呆便是兩年。隨後今年收到哥哥口信,叫我歸來,又正好趕上了這大蟲行凶,所以,現在才出現在了這裏。”

沒有聽到所擔心的東西,錢燾將心放了下來,說道:“以後便不用擔心了,之前我承諾過,隻要縣裏那位壯士除去此害,本縣便賞銀五十兩。現在本縣看你身手不錯,不知可有意在陽穀縣做都頭。隻要你覺得沒有問題,那麼,你回家見你哥哥的時候,便可以陽穀縣都頭的身份回去。”

看著周邊眾人圍觀的樣兒,他揮揮手道:“大夥都散去吧,英雄還須休息。你便隨我入內,領取本縣設的獎賞。”

知縣大人的話語,自然是有些威力的,雖然有些不舍,眾人還是隨後便逐漸散去了,僅有少數人還依然在縣衙門口守候著。入得裏麵,知縣使人領來紋銀五十兩,其實這些都是城內大戶出的,也不需要縣衙出什麼。

武鬆取走三十兩,剩餘分給了將虎搬回來的幾位獵戶,這一舉動看在錢燾眼裏,對此人品性更為滿意。

“武鬆,”錢燾看他分完之後,說道:“你雖是清河人氏,但與我陽穀也就咫尺之遙,若本縣欲請你在這做個都頭,你意如何?”之前錢燾說了,但是武鬆一直沒有反應,此時的他再次問道。

武鬆抱拳長輯道:“多謝知縣抬愛,小民當盡力於左右。”武鬆之前壓根沒有注意知縣說了什麼,所以此時聽到了,自然應承了下來。

雖然對此心中頗為感激,但是他自然不會向古人一般跪謝到底,跪天跪地跪父母是他的準則。

即便是長輩,一般也就是特殊情況下才需要,比如結婚,再比如比較不幸的情況才會行那跪拜之禮。

話說武鬆在路上走了已有二十多天,昨夜又是一夜宿醉,所以此時的他還真是有些累的。錢燾看出武鬆的疲態,跟縣丞一說,讓人帶他去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