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中,錢燾一家都在裏麵,雖然多為女眷,但是出於對他的信任,依然還是讓他進入了。自己的女兒要是能夠碰到,自然是最好。錢燾從來都是非常相信自己的眼睛的。
被帶到一間簡單卻不簡陋的房間,稍微歇息片刻後,武鬆倦意便全部散去。
推門而出,武鬆極有興趣的看著這個縣衙大院。
史上的北宋是怎樣的,武鬆雖然看過一些書和電視,卻對此印象了了,陽穀知縣,書上也從未提到過。
此時的他在一個別院中,其間種著不少小樹,小樹腳下,擺放著一盆盆說不出名來的花兒。一排排的小樹,可以看出這裏住人不久,或者剛換主人不久,想來以前的知縣沒有閑暇在府衙中擺弄這些。
武鬆走出了房間,秋日的斜陽懶懶的灑在身上,有一些暖意襲來,也將他那欣長的影子遠遠的穿門傳出。
武鬆看著這些樹木發著呆,對陽穀知縣錢燾的印象,他是極為不錯的。在這個時代,這樣執掌一縣生殺大權的官員,卻對民友愛有加,絲毫沒有任何的架子,在武鬆的現代意識中,是難以想象的存在。
在這個僻靜的院子裏,武鬆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些花花草草,如果說和這個時代的人還有些難以適應,那麼這些花草,與未來的沒有絲毫差別。
武鬆就這麼在那裏傻傻的看著這些花草,卻不知道這些花草,尋常人等哪裏有時間來打理,也不適合來這地方。這些原本就該是知縣女兒才有閑暇?
武鬆看著這些生命,力圖撫平那一人獨處的孤獨來。
也許相由心生的古語說的在理,心境逐漸陷入回憶的他,看上去給人一種落寞的感覺,配上他那高大的形象,顯得極為詭異。
他愣在這裏看這些花草,邊上的小院裏,有人正通過兩個院子中間的圓門看著他。
這一幕保持了很久,似有所覺的武鬆回過頭來,看看周邊沒有人影。
憑著感覺,自然的走到了邊上那個同樣寧靜的院子裏。
穿門而過的刹那,他就停下了腳步,前方,兩位年紀相仿的年輕女子站在一起,正好奇的看著這個不知來自何處的陌生來客,兩位女子都極為漂亮,但是一人看上去更有媚惑之感,還有一人則要差些。武鬆隻是一眼瞥過,不敢將目光長期停留,深怕引起對方反感。
武鬆入得內裏才感覺到了不妥,古代女子不同於他自己的時代,萬一被誤解了,可是百口難辯啊。
“你是何人,縣衙之內怎容得你亂逛!”其中一位衣著相對簡單,卻極為得體的女子對著武鬆嗬斥道。
“小姐見諒,我之前在屋內歇息,醒來後無事可做,不想走到了這邊來,多有打擾,即刻退去。”武鬆說著便作勢欲走,雖未做賊奈何卻有做賊之難。
縣衙裏的女眷,他可不想隨意惹到,不然哪裏有好果子吃啊。
“瞎眼之人,我可不是小姐,先跟我們小姐道歉,經得我家小姐同意,方可離去。”那位年輕女子看來是個極為得寵的貼身丫鬟,不然也不會在小姐麵前如此大聲。
武鬆此時才有閑暇去看邊上那位正牌小姐。
此女身著普通羅緞,臉上雖然青春無比,但是整體看去卻不及邊上丫鬟般驚世絕豔,但是細細看去,又有幾分靈秀在裏頭。
“小姐,這人一直盯著你不知轉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丫鬟說道。
“想必小姐是知縣錢大人之女?之前多有打擾,武鬆這就退去。”武鬆作揖想要離去,和兩個年輕女子在一起,沒事也變有事了。
“你便是那打虎英雄?”丫鬟詫異的問道,其實這裏出現陌生男子,她們也該早就猜到他是誰了。
“聽我爹爹說,後院有一蓋世英雄正在歇息,原以為是個有三頭六臂之人,現在看到,不過是一普通人罷了。”靈秀女子在那裏說道。
武鬆不知道她的名諱,這個時代好像又不適合盲目去問,隻好道:“錢小姐,多有打擾,我這便退去可好。”說完有些無奈的看著兩女。
“我家小姐還未說叫你走,你倒是好,一個勁的想著離去。難道是嫌我家小姐醜陋,不屑與之說話?”丫鬟說話句句直通要害,還真是閻王好送小鬼難纏啊。
武鬆一時呆立於原地,不知該如何作答。
“雲兒,就讓他走吧,被人看到,也不像樣。”錢家小姐出言道。
武鬆離開之後,隻好回到之前的院落,不敢再亂走,總歸是少一事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