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心理和身體上的傷帶給我雙重折磨,好在有酒精麻痹著意識,我不用再多想什麼。
第二天醒來時,我和黃亮是睡一起的,看環境是在酒店裏,不見林清淺的蹤影。
我的手機一陣震動,有人給我打電話,來電顯示是鬆哥。
“小江,在哪兒呢?”
“還在大理,打算回去了”
“你過來我這裏一趟”
“有什麼事嗎鬆哥?”
“臭小子,我還使喚不了你了是不?”
“不是這個意思,好吧我馬上過來”
“清淺丫頭過去接你們了”
電話掛斷,我看著死豬一樣昏睡的黃亮,將他叫醒。
“幹嘛?”
這一看我嚇了一跳,他臉腫的不成樣子,左眼都腫的快睜不開了。
我們一同照鏡子,兩個人都沒個人樣,青一塊紫一塊。
“那幾個孫子下手真狠”
“是我連累了你”
他給了我一拳,“說這幹嘛?”
“你得罪誰了?不會是那個姓宋的叼毛吧?”
我沉默著不說話,除了他我也想不到有人會這麼幹。
“下次再見到他,你跟我打電話,咱哥倆套上麻袋狠狠幹他娘的”
他拍著我的肩膀,然後洗漱去了。
等我們整理好之後,有人敲門了,我打開一看是林清淺提著一堆東西。
“我以為你們還沒睡醒呢?”
“給,怕你們吃不慣米線,我帶了豆漿油條,快吃吧”
然後她又給我們拿了口罩和棒球帽還有墨鏡,“吃完了戴上”
我和黃亮就著豆漿吃起了油條,含糊不清道“鬆哥找我們什麼事?”
“去了就知道了,你們不會白白受傷的”
我隱約猜到了。
包裹的嚴實之後,林清淺開著我的車出發。
到了鬆哥家之後,走進院子,我看見一樓客廳跪著幾個身穿印花T恤棒球服外套的紋身青年,頭發染的黃黃綠綠,就是昨天襲擊我的那些人。
鬆哥坐在紅木椅上喝著茶一言不發,我們不動聲色的走進去,我看見那些人臉色透露著不安。
“小江,你們坐”
鬆哥指著旁邊的椅子示意我們坐下,林清淺麵若寒霜的看著那些人。
“小江,你看看是不是他們幾個動的手”
我從來沒見過這般充滿威嚴的鬆哥,他此話一出,那些混混模樣的青年當中,一個連脖子上都有紋身的家夥目光祈求的看著他,“周叔,我們真不知道他們和您認識,不然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胡來,我知錯了周叔”
鬆哥隻是淡定的喝茶,“跟我說沒用”
我摘掉墨鏡和口罩,笑道“算了鬆哥,沒什麼大礙的”
“謝謝兄弟寬宏大量,我……”
那家夥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我笑了笑,下一秒毫無征兆的一腳踢在他的胸口將其踹倒,他眼中充滿了怒火卻敢怒不敢言。
黃亮拉住了我,“算了吧,這些都是小角色,拿他們出氣沒什麼用”
我詫異他的大度,可下一刻我就知道是我想多了。
他重重的一巴掌甩在那個小青年臉上,又踹了其他人好幾腳。
然後看著我笑道“拿他們出氣是沒什麼用,但是爽啊”
從始至終,這些人都沒有還手,隻是克製著怒火咬牙切齒,鬆哥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