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驚河心中奇怪,提起手掌用了十足地真氣,直往屋子中間那個小案虛劈過去,一陣真氣的氣流衝擊而去,小案砰地一聲被打翻,卻是沒有什麼奇異之處。
夏驚河騷了騷頭,不得其解。忽地神思一動,感覺到屋外一丈之外,一個人正在慢慢地走進。來人的步伐極為疏緩,似乎走得頗為悠然自得,夏驚河腦子裏立刻就現出李白那張白皙悠然的臉來。
“嘎嘎嘎。。。”夏驚河暗中偷樂,心想李白這廝修的是閉氣經,最防不住的就是偷襲,正是此時自己絕佳不過的實驗品。於是絕息屏氣,悄悄地靠在了門邊。
李白素愛潔淨,多日來沒有洗澡,早就無法忍耐。看到夏驚河自顧睡著,於是就出了屋子四下走動,尋到林遠山得知,這石堡之內有處藏書房,叔琴極為重視此地,規定但凡進入藏書房者,必先沐浴更衣,因此房後設有沐浴之地。李白立刻便去了藏書房,在後麵的水室痛快地盥洗梳理一番,換了一套藏書房的衣服。這藏書房的衣服按照昔日晉國書官服所做,一袍到底,白衣青帶,窄袖無衫,另有一束青巾,上麵繡有叔琴黑色三葉的家徽,說不盡的清爽朗矍之意,正好為李白所喜。想起夏驚河也無備用衣衫,也給他討了一件,飄飄然地回來。
李白一推門,剛往裏麵走出半步,左耳邊就迎來一記手刃,李白揮手擋格,左腳微頓,正要向右側身,不料左邊身子突然一陣酸麻,左腳無力踏出,身形頓時一滯,直往左邊歪倒,正自驚疑之間左臀被一腳踢中,一股大力傳來,頓時撲倒在草席上,手上物事直散了一地,身後隨即響起夏驚河一陣大笑。
李白也不生氣,徑自爬起來坐在席上,直盯著夏驚河,眼神頗為古怪。
夏驚河哈哈大笑了一會,忽然又想起那八字真言,慌忙住嘴,出門四下觀望,所幸周圍沒有人,趕緊將房門關了起來。回頭看到跌坐在席子上的李白,又是一陣嘿嘿地暗樂。
“看啥?誰讓你這小白臉修地是閉氣經?咦,生氣了?哈哈哈,還沒見過你這小白臉生過氣咧。。。”
李白看了夏驚河大半天,最後歎了口氣,說道,“少司牧大人。此番偷襲雖然突然,時機卻遠遠不及當日在廟外那般恰到好處,白雖不才,但也未至如此。少司牧可知其中緣故?”
夏驚河一聽,也認真了起來。此番偷襲李白,本也就是想試試體內真氣中圍繞著的那層薄霧到底有何異常,眼下聽李白所言,果然有其特異之處。當下走過來坐到李白對麵,問道,“怎地?方才我調息內息,發現有些古怪。你倒是說說,有何特別之處?”和崔四葵小心說了大半天話,一時間沒轉過來,說得仍是頗為客氣。
李白察覺此處,微微一笑,也不說破。隻正了正身,習慣地展了展衣袖,卻忽然發覺自己穿的已不是自己的寬袍,藏書房的白袍是窄袖,長短正好合身,自然無袖可展。
李白稍微有點尷尬,幹咳了幾聲,隨即正色說道,“少司牧大人。且將你方才調息頗覺古怪之處,給白一一講來。”
夏驚河當下跟李白說了。李白沉思了片刻,歎道,“果不出白所料。”
夏驚河不耐煩地道,“卻是怎地?你這小白臉怎地賣起關子來了?”
“少司牧大人勿急,此事對大人有益無害。”李白笑了笑,接著說道“少司牧可曾聽過異階禦氣師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