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陳濟對陳長安說的話以及將陳長安先前佩戴的寶劍和延伸雷法秘籍的事告訴了他。
“師傅他定是已經猜到了。”嫣然嚴肅道。
陳長安垂著頭一臉苦笑的聽著。
“你怎麼不說話啊!”見謹慎的陳長安如此反常嫣然連忙問道。
陳長安苦笑一聲將他的天師玉令伸到嫣然麵前。
在後者震驚的表情下陳長安又來了一句。
“師傅他基本什麼都猜到了,今天上午你們找不到他是因為他找我來了。”
陳長安將昨晚所發生的講述給了嫣然。
嫣然愣了好一會兒,原來師傅是在陪他們演戲呢。
“那你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聽他老人家的話唄!先過年。”
嫣然對陳長安的決定表現出一絲驚喜,他們已經十幾年沒有一起過年了。
一日後,在陳濟的住所裏,張普生和小海紅著臉麵向品茶的陳濟。
“師祖好!”
二人一同開口,旋即一同跪拜。
這時他們才知道,原來前幾次府主說現在還不是他們拜謝的時候是這個意思啊。
陳濟滿意的將茶杯放在一旁,旋即嚴肅道:“此事除了我們幾個知道不許對任何人提起!”
“是!”二人答道。
陳濟又恢複了那慈笑的表情,他下了床,從一處玄關上的暗紅色皮箱中拿出一隻鎏金黑色劍鞘。
那劍鞘之上雕刻著雲雨形狀,隻是就顏色來看,是烏雲黑雨。
小海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因為那劍鞘上的刻雕形狀和他劍柄處那些地方的形狀極其相似。
陳濟看著小海的目光輕聲一笑道:“這個樣子就對了,你是顧雨暮的孫子,那你背上背著的應是那把極傳寶劍,而這劍鞘就是當年他決定金盆洗手時留在我這裏的信物。”
小海立即問道。
“師祖,這把劍究竟叫什麼名字?”
陳濟將劍鞘遞給小海。
“白刃黑鞘,水州七大名劍之一,念淵。”
“不過此劍有個規矩,傳遞到下代主人手中務必留姓改名,所以江湖上很少有人能認出這把無名之劍。”
聽完陳濟這番話小海想了想,留姓改名,傳到我這裏豈不是念後再加一字的意思。
“當年他創立煙雨門時,邀請我與江南鯤鵬教教主重明一同見證。他將劍鞘給了我,將煙雨劍綱下冊給了重明隨後,他就將念淵以腐鏽封了刃。”
張普生和小海相視一眼,原來那雜質是腐鏽啊,怪不得那些鐵匠說念淵難鑄呢。
看來當年顧雨暮宣眾的決心也很大,可惜最終敗在了那些狼子野心的小人。
“唉,那年雨暮老弟慘遭屠門我等都以為是曾經的江湖仇人。自你們師傅陳長安那才知是他的師兄弟,付獨孤。”
“也就是當前煙雨門的門主。”
小海握緊雙拳,將牙齒咬的哢嚓響。
“日後等你們找到了充足的證據,我自會出手助你一臂之力的。”陳濟拍了拍小海的肩膀。
小海這才壓製住怒火,旋即噗通一下跪下,大聲道:“謝師祖!”
“起來吧。”
張普生將小海扶起,衝他點頭安慰。小海的情緒終於緩和回去。
“這段時間你們就留在府中我來教導你們。”
“是,師祖!”
待二人從府主府中出來,那些護守的天師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如今整個內府都知道,府主很喜歡這兩個少年。
畢竟他們的天賦都不錯,其中有一個少年還是接引天雷洗身了七次的天才。所以他們看來,若是自己是府主的話,哪怕對方是要做遊濟天師,這樣的天賦他們也會親自教導。
這兩個不錯的遊濟天師在江湖上若是能落下些名聲,對他們天師府來說也是一件好事。雖然眾天師連他們的來曆都不知道。
張普生又安慰了小海幾句,二人說了幾句打氣話便是將話題轉向了這邊。
他們是很開心的,這段時間相識了陳濟和嫣然這兩個對他們很好的親人。在以前的十幾年裏,身邊就隻有陳長安這麼個師傅難免會很孤單。
而且如今陳長安已經和陳濟相見,他們也能光明正大的去外府問候陳長安。
不過二人還是很小心,畢竟陳長安可是為了張普生惹得天師府眾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