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陳長安稍微鬆了口氣,輕聲哼出:“難怪有這麼多人藏匿在此,原來是圍觀兩個實力不弱的年輕小輩比武。”
張普生與小海也鬆懈一些神經,問道:“師傅,他們是在比武會試麼?”
“是又不是。”陳長安回答道。
“我給你們講一下江湖中關於比武的門道吧。”
“通常武試是大臣權貴朝堂所舉辦的,而江湖門派組織的叫比武。”
“而隻有兩人相約的情況可就多了,可能是好友之間的切磋,或是尋怨報仇,又或是相爭於人或物。”
“這般多半是關於比武二人之間的事。”
說著,陳長安衝石橋之上的二人揚揚下巴又接著開口:“像他們這般選在夜晚,況且還是在行人必經之路上,這二人之間定是有著這片區域內江湖人士皆知的私人恩怨。”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還要過去麼?”張普生二人看向陳長安。
“罷了,免得多生事端。我們也隨他人一同看看吧,也好讓你們積累積累經驗。”
“普生,看仔細了,你以後和他們一樣,屬於禦器者。”
“嗯。”
三人將馬拴在樹下後,陳長安便帶著徒弟倆來到石橋前的一間房屋後,那裏也有一位禦器者正在觀戰,他的腰間掛著一副短棍。
“這位兄台,那兩位少俠為何在此決鬥啊?”
那人轉過身來,看著三個外鄉人。
男人約摸有四十多歲,操著一口鄉音慢慢道:“不是中北域本地人吧?那兩位是武功不低的年輕人都是我們中北域的好苗子。”
“可惜紅顏禍水啊。”
陳長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能被稱為好苗子,那絕對是在此地域的武試上拿下過名次的。
三人跟隨眾人的目光,一同望向石橋上打鬥的二人。
方才幾人談話期間,橋上的兩人已經交戰數個回合,現在拉開身位,正大口喘息著恢複。
“孤雨燭!蕊兒是我的!”赤水立刀喝道。
孤雨燭震了震持劍的雙臂,旋即大聲回道:“你不配!”
說罷,孤雨燭腳下蓄力,輕功一踏來到赤水身前,旋即雙劍劍鋒一轉,朝著赤水麵門劈去。
赤水即刻聚力於雙臂,對著長刀用力一震。
隻見那長刀飛起,抵擋下孤雨燭這一擊。
赤水借此時機一把抓住長刀,縱向劈去,反擊而去。
孤雨燭在空中縱身一轉,躲下這一刀。
張普生三人就這般看著。
張普生不禁心想,這二人哪是比武啊,分明就是要將對方殺死或者廢掉。
招招直取要害。
“普生,小海你們覺得這場打鬥誰會贏。”陳長安發問道。
“兩敗俱傷。”張普生目不轉睛的望著石橋上打鬥的二人,嘴裏吐出幾字。
“我讚同師弟的看法,他們兩個功力差不多,誰若想贏也很不容易。”小海也開口道。
“嗯,他們兩個功力確實相當。”陳長安點頭讚同道。
旋即又開口問道。
“那你二人對他們的武藝怎麼看?”
小海開口回答道:“那赤水的內力較孤雨燭應當強上些許,不過他使的那把長刀在這場比武中對他幫助卻不大。”
小海想了想又道:“那孤雨燭的內力雖不如赤水深厚,可他的身法、劍法卻是相輔相成,運用的十分得當。”
張普生不禁口中吐出幾字:“若這赤雨主修拳腳體術,修行體家之道,怕是早就贏了吧。”
他現在知道,若是找對了屬於自己修煉方向是多麼重要。
這赤水不弱,若是找對了適合自己天賦的修煉道路肯定不止如此。
張普生這才明白,陳濟對自己的幫助有多大。
所以他默默決定,一定要先將小海的那本煙雨劍綱成陽修煉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