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想個法子,運轉細雨千流找出東雨溪的內息的差漏。
河煙會的功法招數並不多,除了細雨千流就剩下一套普通身法與流水劍法了,麵對這種狀態下的東雨溪,身法與劍法似乎沒有太大作用。
刹那間,河煙腦海中閃過流水劍法的最後一招——百轉千流。
那是一記威力不大的簡單殺招,但能讓對手看不清劍招路數的招式,千變萬化。
河煙決定,就在在這一回合分出勝負吧。
東雨溪也正有此意,此時的他非常急躁,由於沒有控製好借陰擬陽給他製造了太多不確定性。
況且,江湫正在觀席台上看著這場比試。
東雨溪聚力於下盤,隻覺得氣海丹田如同將要炸裂一般,使他糟亂不安。
東雨溪不管這麼多,強忍著反噬舉槍向著河煙猛然躍起。
如同孤狼探月。
旋即一槍重重劈下,盡管此時的他已經頭痛欲裂。
“喝啊——”
河煙雙臂凝聚內力扶劍於身前,欲要將東雨溪這一招硬生生接下。
槍劍碰撞的一瞬間,河煙覺得手臂筋脈錯亂,將要斷裂一般,此時的他就算使出百轉千流,速度與威力也會弱上許多。
隨著東雨溪越加發力,河煙也越加招架不住。
槍尖壓下長劍,慢慢靠近河煙脖頸肩膀。
可他還在咬牙死死支撐著。
東雨溪見這般情況下河煙竟然還不認輸不禁更加煩躁。
雖說公子武是不能傷及性命,但他一定要讓河煙吃些苦頭。
銀槍槍尖已經沒入河煙肩甲,慢慢的,那一片衣袍已經被鮮血浸透。
感受到鎖骨處傳來的疼痛河煙孤注一擲,扶劍的左手猛地卸力,任憑銀槍在肩膀劃出一條深深的傷痕。
東雨溪被河煙這一記傷身拆招的應對措施弄得有些錯愕,本能的提槍防禦。
“百轉千流去!”
河煙借此機會一聲喝下,長劍如同流水般繞過銀槍朝著東雨溪脖頸刺去。
劍鋒貼著東雨溪脖頸留下一條血痕。
東雨溪踉蹌了一下,自行散了氣,他知道自己輸了。
“險勝了。”河煙收劍做禮道。
“技不如人,別安慰了。”東雨溪眼睛空空的回禮道。
由於河煙與東雨溪最後一招太過快速,直到二人相互做禮時觀席台才反應過來。
“太精彩了!太精彩了!”
“這才是比武,這才是武義麼!”
……
聽到觀席台上的呐喊與喝彩聲,江湫心裏一陣無語。
她不禁想到,這哪是在比武啊?分明是玩命好不好!
在眾人的喝彩聲中,東雨溪與河煙二人在侍衛的攙扶下退出擂場。
江乘玉當即傳禦醫為兩位皇子醫治內外傷。
見河煙勝出,河都國域的隨從重臣立即向江乘玉諂媚道:“我家河煙公子修煉的功法正是您當年遊濟我國時所看重的那個宗派所創立的,公子每日刻苦修煉功法心道便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效忠水州,追隨江湫公子一同為水州效力。”
“哦,是嗎。”江乘玉笑答。
江乘玉當然聽出了河都國重臣話語中的意思。
旋即又轉頭看向江湫開口道:“湫兒,你看如何?”
“先謝過河都國域了,不過小女對政事什麼的實在提不起興趣,這些事還是等我哥哥回來後與他商討吧。”江湫做禮道。
“哈哈哈哈,江湫公子果真是女俠姿態啊,日後有您守護我水州子民那真是百姓們的福分啊!”見江湫無所表示,眾臣連轉移話題。
江湫沒再開口,笑了笑微微頷首。
“不論如何我也會為了水州努力修行!”調息了一會內息的河煙捶胸道。
“武試輸了,日後雨溪定會百倍刻苦修煉,追趕江湫妹妹的步伐!”東雨溪也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