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女人(1 / 2)

目之所見,一個滿臉灰塵的女人被五花大綁,嘴被白布堵住,右腿還受了傷,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白衣。

似乎是方才外麵的打鬥驚醒了昏迷的女子,她正一臉哀求的望著三人。

陳長安雙目緩閉而突張,他感受到女子內力一般,比兩個徒弟還要差一些。

陳長安向張普生使了個眼色,後者上前扯掉了堵住女子嘴巴的白布。

女子大口呼吸著空氣,顫抖道:“救…救命,那四人給我下了毒,解藥……就在他們身上。”

陳長安看著女子脖頸上青筋凸起,似乎有蟲子在她的血管裏麵蠕動。

“你是誰?”陳長安沒有動作,淡淡道。

“閻羅殿。”女人很快回答了陳長安。

“張複殿主的人。”旋即又補上一句。

陳長安聽到此話心頭一顫,卻又淡定的開口道:“怎麼證明?”

“你叫陳長安,與張殿主是老朋友,你們約定……”

陳長安打斷了他。

“這些,襲擊我們的人可能就知道。”

女子隻覺得呼吸越發急促,毒素就快要發作,大腦飛速運轉。

“張複殿主幫你走過一趟鏢……”

陳長安解開了她,並從那四人的屍體上翻出解藥扔給女子。

張普生早已猜到父親八九不離十是帶著衍生蠱去了閻羅殿,但得知真相後還是心裏一陣失落,在他眼中,閻羅殿的每一人都是邪道惡徒。

“他派你來做什麼?”陳長安雖說救了女子,可單憑那些話還是讓他難以信服,雖然張複曾經幫自己走過一趟鏢是兩人間的秘密。

陳長安解開她的原因是女子內力微弱,構不成威脅,不如就先順著她,看看能不能獲取有用的情報。

“他派你來做什麼?”陳長安說道。

“保護他,保護蠱子。”女子說罷,伸手指向張普生。

“……你叫什麼名字?”陳長安又問。

“齊溫。”

齊溫服下解藥後氣色稍有好轉,她也不顧腿上還在流血的傷口,吃力地站起身。

下一秒,一隻略顯幹枯的手掌如同箭矢般射向齊溫頸部,掐著她滑行數米直到將她頂在樹幹上。

陳長安麵露七分嚴肅三分殺意,盯著一臉痛苦的齊溫厲聲道:“說!誰派你來的!你與這些人是在為誰效力!”

陳長安手掌逐漸用力,齊溫抬手無力地拍打著陳長安死死扼住自己喉嚨的手臂。

張普生剛要上前一步勸說師傅。

女人從身上掏出一張黃皮地圖,顫顫巍巍的遞給陳長安,陳長安鬆了手。

血蠱圖。

齊溫幹咳幾聲,如獲新生般大口喘著粗氣。

陳長安仔細看著這張血蠱圖,黃皮地圖上一顆微小的天犄圖騰圖案就落在鯉山中,正是張普生。陳長安又來來回回翻看一番,確認這張血蠱圖與自己身上那張無異後,細細打量著齊溫。

他對女人的懷疑下降許多,因為敵人不可能將能找到蠱子的血蠱圖交到三人手中,除非齊溫是一位功力至臻的高手,能將內力全部隱藏在丹田中,再以閉氣隱之,才能逃過陳長安的眼睛。

女人眼中閃著些許淚花,癱坐在地上,本就不怎麼幹淨的羅裙現在也沾滿了汙漬,小聲委屈道。

“您真是比張複殿主描述的還要小心謹慎!”

陳長安有些抱歉的看著她,從行李中掏出一些草藥與布帶遞給齊溫讓她包紮傷口,就算這樣陳長安心中還是有諸多疑點。

張普生快步走到齊溫身前蹲下身來,急促問道:“我爹他可還好?”

齊溫方才是通過張普生與張啟的身形才手指向他。

齊溫看著張普生粗布麵具下那雙眼恍惚了一下,與自己熟悉的那雙一模一樣,隻是張啟的一雙眼中除了冷漠與迷茫絕不會再表達出這麼多情感。

齊溫終究是沒忍住,一把扯下張普生所戴的粗布麵具,張普生錯愕著與女子對視。

齊溫雖比不上江湫那種美人,但也不差。

自從遇見江湫後,張普生總是拿女子與她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