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溫相比於江湫雖少了些活潑羞澀,但多了些柔情清冷。
張普生有些臉紅,似乎覺得自己離齊溫太近了,向後一步站起身。
而齊溫在張普生臉上看到太多感情,焦急、迫切、純真,他還會臉紅,這些是張啟所沒有的,就算是自己一絲不掛的站在張啟身前,他也不會臉紅。
“張複殿主…他很好。”齊溫似乎也有些臉紅。
陳長安一直觀察著齊溫的一舉一動,在她扯下張普生麵具後,陳長安斷定她的確來自閻羅殿,而且絕對見過衍生蠱張啟。
齊溫似乎有些緊張,她有些手忙腳亂的往傷口上塗著草藥。
“我來幫你吧。”張普生又蹲下身來。
張普生輕聲說道,旋即蹲下身來掀起齊溫腿上的羅裙,張普生微微皺眉,傷口處有些觸目驚心,與周圍白嫩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還在流著血,看來出自那四人手筆。
“你忍一下。”張普生說道。
齊溫看著一臉認真的張普生輕輕點頭。
張普生掏出清水灑在傷口上,清理方才又濺落在上麵的汙垢,又小心地撒上草藥,最後扯開布帶輕輕地纏繞在齊溫傷口上。
由於包紮時不小心觸碰到齊溫肌膚,張普生的手微微顫動一下,齊溫也是同樣。
陳長安不禁皺眉,看著有些笨拙的女子,不禁加度懷疑,她真的是張複派來幫自己的?隨後在心裏整理了一下疑問,準備在她清理完傷口後一一問清楚。
他一直猜測在北洞崖遇見張複是有人為之,矛頭指向的是張複,並且推測在天師府遇見的賈申手裏有血蠱圖,且一直跟在三人身後,替幕後之人監視三人。
可直到身懷血蠱圖的齊溫到來,陳長安不得將上一種懷疑推翻一些,那日在北洞崖與張複相遇,可能就是張複在向他傳遞齊溫將要派來的消息,張複那副驚訝的樣子可能是裝出來的。
要是按照第一種推測,幕後之人應該早就動手了,三年內三人有的是窘迫的時候,可偏偏是這時遇襲。
張普生站起身來,隨後齊溫也站了起來。
“我還是有許多疑問需要你來解答。”陳長安道。
“前輩請問,小女知無不答。”
“你先說說你是怎麼回事吧。”陳長安說道。
可齊溫一開口就印證了他的一個猜想。
“這些人不是閻羅殿的人。”
陳長安緩緩頷首。
“如果在閻羅殿裏張複殿主有信任的人的話,那便隻有我了。六年前,張複殿主把我從另一組織手中救出,自己卻走火入魔胡言亂語,我也是在那時得知了他的身世,我照顧他清醒後他竟然沒有殺我,還要放我走,我當時就知道張複殿主雖然殺過不少人,但他絕對是好人……”
“後來我就成了張複殿主隊中的密探,常年在外行事……”
“直到不久前張複殿主交給了我一項很重要的任務,他說隻有我能完成。”
“我爹讓你來……保護我?”張普生忍不住插嘴道。
“嗯,張複殿主說已經有人準備對蠱子動手了,讓我拿著血蠱圖前來尋找你們,而且殿主還說已經和您打過招呼了。”齊溫有些怯怯的看了一眼陳長安。
“張複殿主費勁辛苦將我偷偷送出來,通過血蠱圖我發現你們要經過鯉山前往河都國,我就走官道提前一步到這裏了,可就在昨天卻還是被那夥人盯上,我也就被抓住了。”
“他們沒搜你身?”小海發出疑問。
“搜了,張複殿主早有準備,他給了我一張假的血蠱圖,我將它放在身上,把那真的血蠱圖縫在袖口裏。”說罷,齊溫抬手給三人看了看方才扯破的袖衣。
小海也在那四人的屍體上找到一張假血蠱圖,基本與真血蠱圖無異。血蠱圖很難看懂,那些人第一次見到血蠱圖所以也分辨不出真假。
陳長安聽完齊溫話語,心中浮現出一行話。
漏洞百出卻又合情合理,有太多巧合。
可這世上的巧合本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