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宋習原先的教室被高一“霸占”了,除了實驗班其它的班級全部搬到學校右側的第二棟樓。文理也被分開了。
宋習跟著姐姐選擇了理科,時微跟著宋習選擇了理,盡管自己的文科比理好多了。
學校為了普通班學習競爭更激烈,把一些好學生分到其它班上去帶動學習。
很巧很巧的是,宋習和時微一個班。
很不巧很不巧的是,時微和許冉一個班。
很幸運的是,班裏五十多人把三個人隔開了。
日益逼近的奧賽,又加上報了幾項的宋嬌,整天忙忙碌碌的。後來學校又說什麼升級強化訓練,起早貪黑的她,漸漸消瘦下來。
宋習和時微和往常一樣背著書包準備隨著人群離開教室。
“請問一下,許冉在嗎?”一個熟悉又感覺到陌生的聲音。宋習怎麼想也沒有想出來是誰。
時微見宋習停下來盯著這個不認識的女生,心裏很不舒服,掐了一下他。此時,許冉走出門口。
“沒有想到能在這見到你。”炯炯有神的兩隻眼。
“是啊,沒有想到還能見到你。”許冉和時微兩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被他們兩個人弄得莫名其妙。
“我一直都不明白,你為什麼去挑撥我和陳海逸之間的友情,還有你為什麼散播我的流言。我...”
宋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對麵這女生打斷了。“此時我也沒有必要和你隱瞞什麼,挑撥的人是我,散播流言的人也是我。你的朋友陳海逸也太SB了。為了和我在一起偷錢,偷不到去就幫別人賣毒品。我和他分手,隻不過提了下以前的事,然後他就把你說出來,想用你來做擋箭牌,把什麼責任全部推到你的身上。我臨走時我說我討厭宋習,沒有想到第二天學校到處都是關於你的流言。我勸你以後不要回去了,那裏你的聲名,一敗塗地。”
“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嗎?你不是懷上別人的孩子了嗎?陳海逸怎麼還會喜歡你的。你在說笑話嗎?抱歉你的笑話很不好笑。”長長的走廊,回蕩著別的班關門發出沉悶“砰”的聲音,四個人在這聲音中旋轉,天昏地暗。
“陳海逸他那智商我說什麼他信什麼。你說他知道我懷孕嗎?”
“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嗎?”
“我?你以為我想啊。”
“算了,我不想和你爭執什麼。我以後不想再聽見我的流言。”
“沒有人可以控製我做什麼。”
“我的是祈使句。”宋習遏製住心中的怒火,拉著時微走掉了。
“你認識她?”時微看著他。
“以前認識的,不知道她怎麼到這個學校來的。”
“她不是叫許冉了嗎?應該是許冉的朋友吧。”
“也許吧。不要說她了。”
時微還想再問下去,宋習已經不再給她機會了。
[貳]
還在不久前,宋習已經將在那個學校發生的所有事情深深地埋在心裏,不打算掘起。他認為自己一輩子不會在遇到那些人。
上帝是喜歡造化弄人的。
無法估測以後還會遇到怎麼讓自己討厭的人。
宋習感覺這個世界好像被一個人控製了,隨時隨地地給任何人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與悲痛。
就在和楊若芳遇見後的第六天,看到了一封信,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整齊的字,幹淨的紙,如同剛從打印機出來的一樣。宋習抬頭看見了時微趴在課桌上,把信揉成一團。筆直地走到垃圾桶。他的一舉一動被身後的許冉看得一清二楚,她沉思了許久,然後用麵巾紙抹去眼角偷偷跑出來的水珠。
文理友誼籃球賽結束後,一個女生跑到宋習身邊踮起腳伏在他的耳邊說:“晚上十點學校左大門見,是楊若芳讓我帶的口信。”全身無力的宋習聽了這句話沒有任何反應,眼睜睜地看見那個女生跑開。
若那個女生沒有後麵的那句話,宋習是不可能去的。
楊若芳你和肖翔他們不一樣的人。
他們真是可惡。
你是可惡,下賤。
晚自習後,時微雙手環抱著宋習“晚上和同學慶祝完就回來,別玩太久。”
“嗯。趕快回去吧。”
教學樓上的燈泡源源不斷地射出亮黃色的光線,宋習的身影被拉得很長。看門的老爺爺已經在拉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