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璽鎖眉:“在回答陛下的問題之前,能否先請陛下回我一個問題。您安插在我們身邊的線人是誰?聽鶴麼?”
夜月照搖了搖頭:“這個朕不能回答郡主。但是起碼朕知道郡主身邊各個都不是一般人,能力驚人。因此,朕才有些不放心老九……”
“陛下這話說得可就是冠冕堂皇極了,就算沒有我們這些人在殿下身邊,你也一樣不會放心殿下的。我們隻是給了陛下一個更好的借口罷了。”帝璽與夜月照心照不宣,有些更露骨的話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然而說到這個程度,倆人早已經是心知肚明了。
“這些話就沒必要說了,老九是不是在奪取五城的權利,朕想知道一個準信。”夜月照明明說話的底氣都不那麼足了,卻還是把自己心中所想給問了出來。
“是或者不是,都不會妨礙陛下作為一國之君的權威。若是殿下想奪取皇位,隻怕陛下早就被拉下來了。”帝璽麵無表情地說著,那語氣冷淡到了極點。
夜月照聞聽此言,不由得沉沉歎了一口氣:“誰說不是?若是老九平庸,朕倒也不用防著他,可老九實在是太聰明了,從小到大,朕都籠罩在他的光環之下,明明我才是他的哥哥,可世人隻知道琉璃公子夜月明,何曾知道太子夜月照的?若不是他犯下滔天大錯,或許朕還真的走不到如今這一步。”
“滔天大錯?是什麼?夜月明到底做了什麼讓夜暉記恨的事情,居然會舍棄他而全力扶持才貌都平平的你?”
聽到帝璽這麼評價自己,夜月照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好在附近沒有別人,而且夜月照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的確確比不上夜月明,因此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但也隻是窘迫罷了:“他做了一件是個男人都不願意碰到的事情,所以父皇對老九的品格產生了懷疑,這才……”
“男人都不願意碰到的事情?你是說……夜暉被夜月明給綠了?”帝璽楞楞的,一字一句地說出了這一番話,心裏早就震驚得不行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夜月明這樣的人怎麼會看上自己的庶母?他喜歡的人不是早就病死了麼?
“哎,這事情說來話長,說起來其實也怨不得老九,真要嚴格說起來,其實誰也沒有錯,隻是造化弄人罷了。”夜月照居然被帝璽這一番問題給打開了話匣子,作為知情人,他在葉不修的府邸裏,給帝璽說了一段關於夜月明和一個叫虞淵的女子的傳奇故事。
帝璽乍一聽到虞淵這倆字,不知為何想到了天虞村。或許是因為他們都有一個虞字,又或許,虞淵二字本身就是來自於天虞的。
按照夜月照的說法,幼年之時的虞淵和夜月明,是在夜月明六七歲的時候,因為一次新春廟會而認識的。
當時誰也沒有想到,那一次擦肩而過,使得這倆人的命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直接將倆人打入了地域之中,直到如今,還不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