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夜月照接招的速度越來越慢,也越來越吃力,帝璽不得不越眾而出,然而她剛剛擠到前麵,就猛然發現,這個鬧事人的斜劈的姿勢非常眼熟。
她不由得定睛去看這人的一招一式,終於察覺到了哪裏眼熟了。
這人出招的方式,尤其是他劈刺橫穿的動作,如果把劍換成銀針,分明就是殺死李果的招數!
而且造成傷口的身高與力道,跟這人也非常符合。
帝璽的心中有了斷定,她確定,這人就是下黑手殺了李果的殺人凶手。
可要怎麼做才能讓這人伏法認罪呢?
帝璽眼見著夜月照已經快要落下風了,幹脆呼喝道:“放肆!你們竟敢對陛下下手,罪大惡極。”
帝璽這話就像是晴天霹靂,本來還與夜月照對打的人,聽了帝璽這一聲喊,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手下下了殺招:“冒充陛下,罪不可恕,我這就替天行道!”
這人這話一說出來,帝璽的心都涼了。這人是要殺人滅口啊……
她提起一口氣,強忍著四肢百骸傳遞出來的痛感,飛身而出,直直將夜月照給撞了出去:“陛下小心!”
那人下的殺招是正對著夜月照的心口的,這一劍沒有刺中夜月照,卻刺透了帝璽的心口。撲哧一聲,鮮血橫流,可帝璽卻有些不以為意。
“阿意,把這些人都給我抓了,送押官府。所有鬧事者都不許離開此地。陛下,葉不修圖謀不軌,還請陛下明察。”帝璽咬著牙將那人刺入她心口的劍給掰斷了,然後將斷劍從自己的體內拔出來,隨手往地上扔去。隻聽得叮地一聲脆響,那劍就這麼掉在了地上,而帝璽隻是隨手捂著自己的心口,麵色煞白。
寧意在電光火石之間,整個人都嚇傻了。當劍沒入帝璽心口的那一瞬間,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紅光,然而那種煞氣尚未徹底侵襲寧意,他就驚覺帝璽居然沒有事情。見帝璽仍然能夠站著發號施令,寧意的眼裏全是詫異,待聽到帝璽的吩咐,他便馬上衝上前去,一手按住了那人的手腕,哢嚓一聲,就將他的手給扭斷了:“你竟然敢傷了郡主和陛下。”
“你你你……你說什……什麼……”那人的手腕被寧意擰斷,鋪天蓋地的痛感讓他連話都說不明白了,聽起來語調痛苦。
“什麼說什麼?險些被你打傷的人,就是當今聖上,至於被你……被你險些殺了的,是南陽郡主。”寧意惡狠狠地踢了這人一腳,態度惡劣到了極點。若不是帝璽看起來沒有大礙,寧意恐怕早就對這人下狠手了。
被帝璽撞開的夜月照在地上打了個滾,踉踉蹌蹌起了身,見到帝璽被人捅穿了心髒,先是嚇了一跳,可他馬上就發現帝璽居然根本沒有受到多少傷害一樣,竟然還能照常發號施令,整個人更震驚了。關於帝璽曾經在他麵前變了瞳孔顏色的記憶紛至遝來,令他更加相信帝璽根本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