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插柳柳成蔭,這一回帝璽又要因為查查爾漢的一個無心之舉,得到最好的回報了。
查查爾漢也不知從哪裏來的氣,對帝璽可以說是深惡而痛絕之,待手下把帝璽給捆結實之後,他居然親自動手,把帝璽給推進了湍急的鄂爾渾河之中去了。
喝水立刻劈頭蓋臉地湧了上來,帝璽自覺不算是個旱鴨子,可在鄂爾渾河之內,身上沉著數塊巨石,不由得她多發揮,就被石頭的重力給帶著往下沉了。
咕嚕嚕咕嚕嚕,帝璽剛入水就結結實實喝了一肚子的水不說,而且因為查查爾漢的這一腳實在是太突然,她甚至都還沒有做好準備,人一下去,久本能地灌進去了一口水,而有一有二就有三,那河水就跟不要錢一樣,立刻灌滿了她的肚子。
帝璽再也不敢粗心大意,她立刻用靈氣將身上綁著的繩索給劃了開來,石頭的拉扯力一消失,帝璽頓覺輕鬆,也就能憋住一口氣往下遊繼續遊下去了。
入水前,帝璽本想浮出水麵就去找查查爾漢的麻煩,可轉念一想,她此時此刻消失說不準能起到更好的推波助瀾的作用,因此這個念頭很快就從她的腦海裏消失了,轉而繼續往下遊遊去。
隻是有一點,她恐怕需要通過洛羽給蓮城傳個話,免得蓮城擔心,再發生什麼意外。
好在她與洛羽之間尚且可以i 通過共同的神魂溝通,雖然洛羽對此極為厭煩,而且在她靈氣稀薄的時候,這種介於神魂的溝通幾度中斷,可在鸞羽植入體內之後,這種聯係又能重新使用了。
為報平安,帝璽不得不使用這個最穩妥的辦法。
等到帝璽上岸,已經與窩魯朵城有一定的距離了,她四下張望了一會兒,確認附近沒有查查爾漢或者是克烈部的人之後,才從水中爬了起來。
她抖了抖身上的水珠,用靈氣自上而下掃了一遍,便也久將身上的水漬全部驅掉了。
等到她上了岸,四下一張望,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附近用荒涼來形容都有點委屈荒涼這倆字了。
照理說河流邊上定然會有人鳥魚蟲的蹤影的,可是這附近非但什麼都沒有,甚至連牛馬都見不著,隻有滔滔河水與藍天白雲,映著青青牧草。
唯一讓帝璽覺得還算慶幸的,應該是不遠處有一座消瘦的山。
之所以用消瘦來形容一座山,是因為這座山全然不像尋常的山,下大上小,而是上下一般粗細,甚至在山中間的位置,還隱隱凹進去一些,像是個站立著的人一般。
帝璽自忖也見過不少山巒了,可如此形貌的山實在是聞所未聞,但是山形雖然奇特,卻仍然能夠看得出來,這座山上應該有不少可以吃的東西。
畢竟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她現在能夠做的隻有下河捕魚和山上采食兩條路。相比之下,她身上沒有火折子不說,就算用靈氣生火,附近也沒有可以利用的木材,換而言之,無論如何,她都要進山。
帝璽稍稍呼了一口氣,剛準備朝山上走去,突然就覺得心口微微一疼,她一感覺到這種疼痛,立刻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