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官職的,我要的是帶兵的權利。無論是滄朔還是北漠,我都足夠熟悉,而且我是前南陽王府的人,數十年不曾出現在錦城,皇帝必然會對我放心。”江影這主動請纓的架勢根本無可阻擋,反而是江離鸞,一點一點曼斯條理吃著自己麵前的茶點,一點兒想要發表意見的意思都沒有。
帝璽有些好奇,為什麼離鸞會這麼安靜,隻是眼下處理好江影的事情才是第一要務,畢竟當江影出現,主動表示要上陣的時候,帝璽的心裏就已經樂開花了。
對江影的能力,帝璽是清楚的,且不說這個真正的人類甚至可以使用靈氣這一點了,光是帝江那樣的老狐狸都還需要江影為他出謀劃策,而當他反水離開南陽王府後,帝江居然追蹤不到他這幾點,都足以證明江影的各個方麵都是足夠優秀的。
而且,朝堂之中的朝臣對夜月明並不放心,如果能讓江影作為督軍跟隨夜月明,那麼這種反對的聲浪便會小不少。
帝璽這一番琢磨,江影看在眼裏,也沒有著急的神色。他在等待,等待帝璽給他一個希望裏的答複。
“我實在是無力再去幫你去一趟皇宮了,如果你早些來,聽鶴或許還能幫你一趟,但是現在……”帝璽掙紮著起了身,自己緩緩走到了書桌邊上,頭一歪就倒了進去:“我修書一封,你帶去錦城皇宮吧,連城看了我的信,自然知道應該如何做。”
“多謝郡主。”江影拱手,對帝璽做了一個非常標準的謝禮的動作。
帝璽笑了笑,沾了點墨水,用鎮紙鎮住了浣花箋的左上角,然後揮毫顫顫巍巍地在紙上寫下了數行小楷。等到墨跡徹底幹了,她便將信交給了江影:“你帶著這個去吧。”
江影道了一聲是,隨後說道:“郡主,鸞兒麻煩郡主照看一二,進宮不便,我就不帶著她了。”
帝璽頷首,等到江影走後,她整個人便窩進了椅子之中,怎麼也不想起來了:“離鸞姑娘,你怎麼了?”
離鸞現在看起來有些呆呆傻傻的,似乎沒有在北漠的時候看到的那般聰穎機製了。在帝璽眼裏,這是個運動能力非常強悍的姑娘,可是現在,她隻知道默默吃著手中的茶點,一聲不吭,即便聽到了帝璽的呼喚,她也不過是抬頭來看了一眼帝璽,然後衝帝璽笑了一下,隨後又繼續低頭慢慢吃起了點心。
帝璽看得出來江離鸞的情況不太好,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離鸞的情況居然會這麼差,以離鸞現在的情況來看,隻怕她現在的行動能力和智力隻能跟八九歲的孩童相比了。
“離鸞姑娘,你到底經曆了什麼,能告訴我麼?”帝璽這會兒明明累得似乎隨時都能睡過去了,卻還是支撐著自己的意識在引導離鸞,希望從離鸞口中得到一些說法。
畢竟帝璽還記得清楚,離鸞不是一般人,作為西王母的重生,離鸞本不應該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離鸞這回放下了手中的茶點,緩緩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帝璽的麵前。
帝璽看著離鸞想當麵熟的麵容,心裏頭卻不知為何生出了一絲敬畏。明明是一樣的臉,可離鸞看著帝璽的眼神之中卻多了帝璽不敢直視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