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璽沒有作聲,隻是放下了捂住心口的手,笑了笑,說道:“走吧。”
“走。”後傾幫聽鶴拿了一個木箱子,三個人牽了六匹馬,往既定的方向走去了。
當此時,誰也不能保證,他們這一支奇襲隊伍,究竟會遭到怎樣的局麵,而帝璽也不會想到,她一念之差,險些害了這一百來人的性命。
那支百人分隊到的速度比帝璽預料地要快得多,當他們到達山丘的時候,那些人已經列好隊伍等待帝璽的到來了。
帝璽看了看他們,揚唇笑了笑,說道:“對不起,想不到居然是我最慢。”
“王……前主子要求過我們,無論何時何地,都必須在他數到二十之前完成最基本的列隊,我們習慣了。”暗衛有些不適應地說道。
帝璽嗯了一聲,也沒有說些什麼。這些暗衛說到底都是帝江的人,而帝江當初訓練暗衛的時候,並沒有帶她一起,對於暗衛,她也不過是比尋常人知道的更多一些罷了,這麼長時間以來,這也是帝璽第一次以自己的身份去駕馭這支本來隻屬於帝江的隊伍。
“諸位兄弟,醜話說在前頭,我既然喊了你們,而你們也應承了我的身份,那麼請你們從今天起,把我當成你們的主人,這是我對你們唯一的要求,你們能做到麼?”帝璽環顧這一百人,加大了音量問道。
“是。”暗衛齊聲應答,竟是分外齊整。
帝璽挑眉:“如果有不想在我麾下效勞的,可以現在離去,我絕不勉強也絕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郡主,不瞞您說,王爺……我是說前主子在兵敗之時,已經留下新的任命,您就是我們的新主子。”暗衛裏的一個頭領說罷,居然難得有了撲克臉之外的神情:“所以我們必然會為郡主舍生忘死,請郡主放心。”
“那麼,出發把。”帝璽聽到這樣的話語,本該是有些感懷的,可是帝江對她來說更多的是意味著痛苦與折磨,還有的便是深深的羈絆,這樣的感情糾葛讓帝璽根本不想接觸到與帝江相關的任何一樣東西,尤其是,她能夠使用暗衛的力量,居然還是得益於帝江,這是帝璽根本不願意忍受的。
後傾察覺到了帝璽眼底一閃而過的痛色,他輕輕拉了拉帝璽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自己亂了陣腳,隨後這群人便快馬輕裘,快速奔走在前往櫟陽的路上。
櫟陽,背靠祁連山,前有三水環山,地理形態格外特殊,想要通往櫟陽,則必須通過現下已經戰火綿延的朔陌城,更為糟糕的是,從朔陌城到櫟陽的這一段路,是不會有任何補給的,非但如此,這一條路因為要跨越祁連山的衍生山係,因此山路及其蜿蜒難走,就是生活在當地的百姓,在從櫟陽去往朔陌城亦或是從朔陌城歸返櫟陽的路上,都難免會發生一些意外,雖說不至於致人死地,但是身上落下一些傷痕也是在所難免的。
當帝璽一行人日夜疾馳遠遠看得到朔陌城的時候,帝璽擺手讓百人隊伍停了下來。
“阿大,你來。”帝璽被後傾抱著坐在馬上,招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