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有?我可是天天都在陪著你呢。”帝璽玩起了吹牛不打草稿的把戲,然而連城剛剛準備責備帝璽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就聽到後傾在帝璽身後幽幽說道:“陛下,你可不能信她的話,她兩天能看你一次都了不起了,更別說還能陪著你了。”
“這就好,我也不希望阿璽太累。”被後傾兜頭澆了一盆冷水,連城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更加開心了。
帝璽見連城這樣,搖了搖頭,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你啊,真是沒救了。”
“隻要你安安穩穩的,我就很知足了。”連城說著,自己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對了,我睡了多久?”
“不久,也就半個月不到,這段時間國務都是殿下幫你處理的,你可要謝謝人家。”帝璽說著說著,就一屁股坐到了床榻上。眾人也知道帝璽身子骨弱,長時間站著她必然會覺得累,因此她這麼沒有尊卑等級地坐在連城的身邊,大家也都沒有說什麼,甚至都習以為常了。
“南陽王,多謝你了。”連城朝夜月明點頭致意,表達的意思非常明顯,夜月明見狀卻隻是擺了擺手:“舉手之勞罷了,小王能夠幫到璽兒,心裏頭很是開心。”
連城聽了這話倒也沒有生氣,畢竟他也知道,夜月明對帝璽一直都有一種虧欠的心理,而且因為阿璽太過諒解夜月明,反而更讓夜月明無所適從,如今他能夠幫助壁國,夜月明的心裏還指不定有多麼高興呢。
“連城,我問你,你到底是怎麼中的屍毒?帝江人雖然死了,但是他並不是屍首,照理來說你怎麼也不該中了屍毒才是。我暈過去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帝璽見他們該寒暄了寒暄過了,該嘮的嗑也嘮完了,便直接切入了正題,問出了這個纏繞在她心裏頭許久的問題。
連城聽到這個問題,就像是腦袋被人用悶棍狠狠打了一下一樣,整個人都蒙了:“我……我記不太清了,我隻記得帝江好像想要殺了你,我出手阻止了他,再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就記不得了。”
連城的意識就像是被人洗掉了不少片段一樣,根本沒有辦法連成片,而這樣的認知,其實並沒有太出乎帝璽的預料,畢竟若隻是一個連城,是根本不可能從帝江的手下逃生的,更別說還能救得了她了。
然而想歸想,沒有得到連城的親口承認之前,這些想法還是不能上得了台麵。
更有意思的是,在帝璽問出這個問題並且沒有得到答複之後,般若突然走了出去,過不一會兒,他便帶來了一個足以震驚在場所有人的消息——夜月照和沉香都死了。
連城本來隻是坐在床榻上,乍然聽到這句話,他的雙手一把就按住了床榻的邊沿,連語氣都急促了起來:“你說誰?夜月照?同名同姓的人麼?”
“不是,是滄朔皇帝夜月照,他駕崩了。”般若非常篤定地說完,將手中的一張國書交給了連城:“陛下,這是滄朔的國書。”
連城瞪大了雙眼,顯然還不敢相信,夜月照一個年紀輕輕的人,怎麼就能說沒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