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給我們一個理由啊。否則,我們會迷茫的啊!”

王景惠看著他“這個理由我一定會給你,給大家。我知道,很多人都想問我為什麼?我為什麼進入這個圈子?我為什麼又突然離開?為什麼今天在這裏請大家聚會?我一會兒就會給大家一個答案。程傑,請你坐下。”王景惠把目光投向大廳的眾人,“今天,我就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

“對了,你們誰看過台灣作家白先勇的《孽子》的請舉手。”大廳裏樹起一片手臂的森林。“這個故事與《孽子》中的故事相仿,都是一個絢麗的開始悲劇的結局。隻不過不同的是《孽子》的故事有新生,而這個故事隻有淚水。”

“我作為故事中的主人公之一坐在這裏,今天揭開這個謎底。明天我就離開這個城市,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生活下去。因為,隻要有希望存在,生活就是美好的。隻要有追求存在,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人總是要向前看,而不是沉浸在回憶當中。”

王景惠看著手中的酒杯,把目光轉向程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程傑。”

“記得啊。”

“是不是把你嚇了一跳啊。”

“是的。當時有道上的朋友找來,說是有一個大人物想見我了解點問題。真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我得罪了誰呢?”

王景惠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是啊,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才好。對這個問題我的確了解不多啊?”

“不過,你是夠直率的啊?”程傑調侃王景惠。

的確,當時王景惠和程傑見麵的第一個問題是夠直率的,當時王景惠一張口“你是同性戀嗎?”想起程傑當時尷尬的表情,王景惠直到現在還覺得非常有意思。因為當時還是九十年代初期,整個大陸對同性戀的態度還不明朗,對這個問題還認識不夠。當時認為同性戀的人都是流氓,都是有病的人。曾經有一個縣委書記因為和自己的司機發生同性關係,被開除黨籍,開除公職。一些同性戀者的性行為被法院以流氓罪進行判決。

所以程傑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有些扭捏。“我是同誌。”

聽到這個回答,王景惠倒有些瞠目結舌。因為在那個時候,大家的習慣稱呼都是同誌,比如你去商店買東西,就說“同誌,哪個東西多少錢?”或“同誌,你給我拿一下那個東西。”絕對沒有任何其他含義。而如今,同誌這個名詞被賦予了新的解釋,成為了同性戀的代名詞。

“什麼同誌?”這就是王景惠當時的反映。

王景惠看著程傑,“當年我找你了解同性戀的問題,是因為當時發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我感到困惑不解。”看到大廳中的許多人都看著王景惠,一付凝神傾聽的樣子,王景惠道“今天,我就給大家講三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