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遊心裏莫名有些癢。

他望著自己二次上崗的男朋友,不怎麽害臊地提議。

“要不……我們親一個再睡?”

陳柏青笑了一聲,欣然同意。

兩個人躲在房門後親了個昏天地暗。

薑遊不住地往陳柏青身上拱,像個過分熱情的小狗,毫無章法地在人身上亂蹭。

陳柏青被他蹭得火氣直竄,卻又顧忌著樓下就是父母,不敢動作過火,隻能死死按著薑遊的腰,把他抵在門上。

兩個人都是年輕氣盛,又是剛解開了長久的心結,恨不得融進對方的身體。

好半天,兩個人才氣喘籲籲地分開。

薑遊無力地靠在門上,眼神朦朧,胸前一起一伏。

他笑著問陳柏青,“你還記不記得,以前咱倆也總躲在我房間接吻,就去年寒假的時候。”

陳柏青當然記得。

門外就是來薑遊家拜訪的親戚,隔著薄薄一層門板,甚至能聽見樓下說笑聊天的聲音,家裏還有搗蛋的小朋友跑來跑去,隨時都可能有人上來他們房間。

他一貫克製冷靜,那時候卻也像中了邪一樣,不顧場合,甚至不顧體麵地與薑遊廝混。

現在也一樣。

他明知道他應該放薑遊回去休息了。

但薑遊隻穿著白色的襯衫靠在他懷裏,眼角微紅,像一枚鮮嫩欲滴的桃子,亟待采摘。

他隻需看薑遊一眼,心頭的欲望就如塞上的野火,愈演愈烈。

陳柏青埋首在薑遊肩膀上,聲音有些懶洋洋的,“還是得買房子搬出去,不然每次跟你親近一下,都像在偷情。”

薑遊悶聲笑了一下。

但他又收斂了點笑意,半真半假地逗陳柏青,“還搬出去呢,你先想想搬走前怎麽交代吧,咱倆這關係,出櫃會被打斷腿吧?”

蘇阿姨倒是溫溫柔柔,從來都不會動武。

他爹可就不一定了。

但他說完又有點後悔,這樣花好月圓適合調情的氣氛,他突然提這個做什麽?

陳柏青卻把他抱得更緊了一點。

“揍就揍吧,”陳柏青輕聲道,他想,真有那天也是他應該的,偷了人家的寶貝兒子,挨頓打已經算便宜他了,“真有事我扛著,你記得溜快一點。”

兩個人又磨蹭了半小時,薑遊才不情不願地打開房門,放陳柏青出去,像盤絲洞裏的妖精依依不舍地送別唐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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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上,薑遊隻睡了四個多小時,第二天醒來卻精神奕奕。

他們今天要開車去隔壁的省會梧城,薑平海在那兒一個有著依山傍水的莊園定了別墅,帶全家去度假,也算是他和蘇芳華度幾天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