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成長,每個人是不同的
以前,高陽氏有富於才德的子孫八個人,世人得到他們給予的好處,稱他們為八愷,也就是八個和善的人。高陽氏也有富於才德的子孫八個人,世人稱他們為“八元”,也就是八個善良的人。這十六個家族裏的人,世代都保持著他們先祖的美德,沒有敗落他們先人的名聲。但是在堯的時候,堯沒有任用他們。舜起用了八愷的後代,讓他們掌管土地的官職,處理各種事務,他們辦的很有條理,做得很好。舜又起用了八元的後代,讓他們在天下傳播五教,從而使做父親的有道義,做母親的能夠慈愛,做兄長的能夠友善待人,做弟弟的恭謹處事,做兒子的孝順父母,家庭和睦,鄰裏真誠。
看來,咱們的先輩早已經明白人是需要教化的。
從前的帝鴻氏有個“不成材”的後代,掩蔽仁義,包庇殘賊,喜歡行凶作惡,人們都把他稱為“混沌”,意思是說他野蠻不開化。少皞氏也有這麼個後代,為人背信棄義,不喜歡忠誠耿直的人,卻偏偏喜歡聽邪惡誇張的言語,人們都叫他“窮奇”,意思是說他是個怪異無比的人。顓頊氏的後代中也有這麼一位,實在是沒有辦法去教育了,因為這人完全不懂得什麼是好話什麼是壞話,就一二愣子,於是人們都叫他做檮杌,意思是說這是個凶頑絕倫的人,不能招惹。雖然這三族的人弄得別人人心惶惶,沒有不怕他們的,但是堯在位的時候卻並沒有選擇除掉他們。而縉雲氏也有個很不成才的後代,為人貪圖飲食享樂和金銀財寶,被人們稱為饕餮,意思是說這個人貪得無厭。人們對饕餮的憎恨不亞於上麵三位,就很幹脆的把他們合稱為四凶。好像這幾位也都是早先王者的後代,真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啊!
堯的放任不代表舜也會做事不管。於是,當舜在四門接待四方賓客的時候,就流放了這四個總是作惡的家族,把他們趕去邊遠地區,去抵禦侵略害人的妖魔。從此之後,舜開放了四門,大家也不再覺得有什麼惡人了。看來,即便是惡棍、廢物,也有用得著人家的地方,也許,在這樣的領域,人家也算得上是人才吧。
當舜進入山川大澤去辦事而不因為遇到暴風雷雨而迷路的時候,堯才確定憑借舜的才能是可以將天下傳授給他的。後來堯年紀大了,就讓舜代行天子的政務,到四方巡視。舜被起用掌管政事二十年後,堯完全讓他代行天子的政務。又過了八年,堯去世了。可等到三年的服喪期滿,舜卻把帝位讓給了堯的兒子丹朱。可天下人卻都是來歸服舜,而不是丹朱。
禹、皋陶(音姚)、契、後稷、伯夷、夔(音奎)、龍、倕、益、彭祖,這些人在堯的時候就已經被起用了,但卻一直沒有具體的職務。於是,舜就到文祖廟,和四嶽商議,開放四門,了解天下的情況,並和十二州的州牧討論作為帝王應該具備的功德。他們都說要成為帝王,一定要辦有大德的事,疏遠巧言諂媚的小人,隻有這樣,遠方的外族才會歸服。
舜問四嶽說:“有誰是可以盡心盡力,建立功業,廣大帝堯的事業,擔任官職,輔佐我辦事的人選呢?”四嶽都說:“可以授予伯禹司空的官職,他可以光大帝堯的事業。”舜說:“好吧,禹,你去負責平治水土,關係天下蒼生的福祉,一定要努力辦好啊!”禹跪下來叩頭拜謝,謙讓給稷、契和皋陶。舜說:“你去吧,他們還有其他的安排。”舜對稷說:“稷啊,黎民百姓正在忍饑挨餓,你就負責農業,去教他們耕種百穀吧。”舜對契說:“契啊,百官之間總有矛盾,不相親愛,無論不順,你就擔任司徒的職務,去施行五倫的教育吧。要想做好五倫的教育,一定要寬厚。”舜有對皋陶說:“皋陶啊,蠻夷總是侵擾中原地界,搶劫殺人,在我們的境內外作亂,就由你擔任司法官。五刑的使用一定要得當可以根據罪行的輕重,將大罪在原野上執行,次罪在市集、朝堂上執行。同族的人犯罪要送交甸師氏處理。五刑要是寬減為流放的,對於流放的遠近要有個規定,按照罪行的輕重分別流放到四境之外、九州之外和國都之外。作為司法官,一定要公正嚴明,才能使人信服。”
之後,又任命垂為共工,統領各種工匠;益為鄭虞,主管山澤;伯夷為秩宗,主管祭祀;夔為典樂,掌管音樂;龍為綱言官,負責政策和民情的上下傳遞。
在此之後,舜每三年考核一次大臣的功績,經過考核,按照成績升遷或者貶黜。所以,不論遠處近處,各種事情都振興起來了。再後,又根據是否歸順,分解了三苗部族。
舜,分權了,統領萬民的工作開始變得輕鬆一些了。應該說,這已經算得上是管理學的雛形出來了吧。隻是,分權也總有利有弊,以後的曆史會慢慢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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