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鴻黎抿起了嘴。
蔣希澈知道他的忍耐已經到了邊界。
上次餘生僅僅是提到了一句花大伯的事情,就已經讓花鴻黎應激到情緒失控的程度口不擇言。
後麵雖然道了歉,但蔣希澈知道,要讓他坦然地說出那件事,絕不能操之過急!
花鴻黎抬起手,按住了蔣希澈握在他脖子上的手,討好地用潮濕的頭發蹭了蹭他:“蔣哥,求求你……別管了,好不好?”
和以往的撒嬌都不同,蔣希澈悲哀地發現,這次的花鴻黎是在哀求。
之前蔣希澈也想過:既然花大伯有份收入不錯的工作,花鴻黎又如此努力做兼職,兩個人的生活應該不至於這麼緊巴。
但他們依舊住在老破小,甚至還是租的房子。
原來,錢是花在了這個地方……
蔣希澈心裏一陣無名火:“遲慶那個混蛋……你們為什麼不把這件事交給警察處理?”
“不能啊蔣哥……”花鴻黎痛苦地咬住了嘴唇,依舊不敢看著蔣希澈。
“別問了……求你了……”他的聲音有點沙啞了。
花鴻黎甚至向前湊了湊,妄圖吻他——來終止這次“審訊”。
蔣希澈別開了頭,沒有回應他,但把花鴻黎拽進了懷裏。
一係列反常的表現,已經讓蔣希澈對於“那件事”有了最壞的猜測。
花鴻黎今晚接了電話之後不願意見花大伯,恐怕也是在逃避這件事情……但到了自己這裏,依舊要受到關於這件事的盤問。
……
“不好意思,我不問了。”蔣希澈知道自己不該逼問下去了。
花鴻黎似乎鬆了口氣,摟住蔣希澈的手臂又緊了緊:“蔣哥,謝謝你。”
以為他放棄了嗎?
其實對於一個有經驗的法律從業者而言,花鴻黎的態度已經相當於坦白了。
接下來——至於這一家人對外人隱瞞了什麼樣的真相,就隻能靠蔣希澈自己查了。
“滾去隔壁睡。”
蔣希澈輕輕將花鴻黎推開,按住了他的肩膀:“書房已經鋪好了床。”
花鴻黎不情不願地搖頭,剛被推開就又緊緊攥住了蔣希澈腰兩側的睡衣,往自己身邊拽。
“蔣哥陪我吧……就今晚?”花鴻黎嘴上說得楚楚可憐,手臂卻用上了力氣。
蔣希澈挑了挑眉,無奈地看著他。
“得寸進尺。”
花鴻黎不戴眼鏡,一雙霧蒙蒙的眼睛裏氤氳著水汽,看不清楚幾分是癡情,幾分是調情。
蔣希澈象征性嚐試掙紮了一下。
就知道根本沒用——這狐狸拽得他死死的。
蔣希澈撇了撇嘴,終於還是側身躺了下來。
……
左邊臉太腫了,他隻能朝右躺。
花鴻黎乖順地同他一起躺下,將頭埋進了他後背,手臂自然地搭在了蔣希澈腰上,掀起了他的上衣摸了進去:“蔣哥的腰摟起來很舒服。”
突然,手向下一滑,伸進了蔣希澈的褲腰。
“另外,懲罰一下蔣哥,別總是對我的事那麼好奇……”
“靠!哈啊……草!”蔣希澈渾身一顫!感覺到某個位置不受控製地有了抬頭的趨勢。
真是……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