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到什麼了嗎?”
花鴻黎的笑容變得格外古怪,一步步靠近蔣希澈,蔣希澈則一步步朝著身後退去。
直到後背抵上了背後冰涼的一麵落地鏡子。
“別靠上去,容易……”
花鴻黎的話音未落,蔣希澈已經驚呼著向後倒了下去!
“刺啦”一聲,隨即是震天響的玻璃碎裂聲——蔣希澈背後的鏡子被靠上去的他撞倒了,一個重心不穩,不由自主地向後摔了下去!
眼看身子就要落在碎裂的玻璃上了,蔣希澈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想要抱住自己的頭……
突然,一雙格外溫熱的手托在了他的後腦上。
隨即耳畔傳來“嘶”的一聲。
睜開眼才發現花鴻黎竟然貼在了自己麵前,原來是那一瞬間他丟掉了手中的橙汁杯子,直接將手搭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另一隻手則深深按進了碎裂一地的玻璃上!
兩人身下的鮮血汩汩湧出,染紅了透明的玻璃——卻不是蔣希澈的血。
他的腦子頓時木掉了,根本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一直後退,直到把玻璃都碰碎了?
哦!是因為花鴻黎在偷偷藏自己的照片!
自己以為躲開了那個變態的學生,沒有想到卻是進了一個更大的賊窩!
難怪花鴻黎能夠發現自己苦心隱瞞的馬甲,原來這個人一直在偷偷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
從組會上的第一次唇槍舌劍開始,花鴻黎對他就根本是在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你還好嗎?”花鴻黎的聲音突然將蔣希澈從萬千思緒中拉回了現實。
【宿主大人!您還好嗎??】
真是服了!腦子裏的“不啾”作為他的健康第一責任人,這個時候也出來搗亂了!
“我,我沒事。”蔣希澈一句話回答了一個人和一個係統。
突然發現花鴻黎沒有接話,注視他的神情過於專注熾熱了,蔣希澈隻覺得那神情不能細看——太變態了!
怎麼會有人手上血流如注,麵上卻一副癡呆入迷神情啊?
“花教授,你手上出血了。”
蔣希澈趕忙出言提醒,希望能把這個渾渾噩噩的人從出神中喚醒。
花鴻黎依舊一言不發,也似乎依舊沒有在意自己手上的傷口——這點還真是和書中的花鴻黎一模一樣,受了傷也跟沒有神經一樣,太抗揍了。
他隻是緩緩將那雙插入了玻璃碴子的手從地上挪開,另一隻手依舊穩穩當當地托著蔣希澈的頭,將他從地上帶了起來。
“你有沒有鑷子之類的東西?傷口要趕緊處理一下的。”
蔣希澈煩躁地開口,眼睛就像是黏在了花鴻黎那雙流血的左手上。
“房間裏的東西,你都看到了。”
這次的花鴻黎不是在詢問他,說話時候的神情像是在責備自己的大意,心虛地沒有看向蔣希澈。
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蔣希澈肩膀的顫抖。
他看到血一類的東西還是會渾身發抖,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
蔣希澈早就意識到了,自己骨子裏是有對於是虐待的渴望的。
就像是曾經差點在床上把花鴻黎掐到窒息那次一樣,他對於戰損的花鴻黎產生了一絲自己不願意承認的欲念。
“把手伸過來。”
蔣希澈強行壓製住心中那股無名的躁動。
花鴻黎頗為詫異地抬眼,左手手腕已經被蔣希澈攥在了手裏。
“如果疼你可以喊出來。”
蔣希澈沒有多說,直接伸手將插在了花鴻黎掌心的一塊大一些的玻璃碴拔了出來。
伴隨著猩紅的血湧出,花鴻黎臉色白了白,但隻是輕輕哼了一聲,並沒有嚐試把手縮回去。
蔣希澈盯著他的神情,突然張開口對著他的手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