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不是“咬”,而是要把他手上殘留的碎玻璃直接“吮吸”出來。
花鴻黎這才意識到蔣希澈是想做什麼,趕忙要把手縮回來,但卻被蔣希澈一巴掌直接扇在了臉上!
這一係列動作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他整個人的神情好像是一個呆愣愣的布娃娃,直接被扇懵了。
蔣希澈把口中的玻璃碴吐在了地上,舌尖似乎被割破了一些,鮮紅的嘴唇上沾著的並不知道是花鴻黎的血還是他自己的。
“疼也忍著。”
想了想,感覺還是不太解氣,繼續罵道:“誰讓你之前爆我馬甲,還偷偷跟蹤我?你個變態。”
“變態”兩個字讓花鴻黎身子晃了晃,簡直好像要站不住了。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偷拍我照片還放在床頭上?該不會是做那種齷齪事情吧?”
花鴻黎的表情相當精彩,一陣紅一陣白甚至還有點發青。
蔣希澈覺得真應該把這一幕錄下來,讓之前那些說他“表裏不一”的人看一看——這才是真正的人設崩塌!
“喂,花教授?你家有沒有包紮的東西?剩下的你自己處理吧。”
看上去已經沒有還紮在裏麵的玻璃碴了,蔣希澈放下了他的手,心頭那股淩虐眼前人的衝動也終於壓製下去了。
說著,他獨自朝著衛生間走了過去,現在嘴巴裏一股鹹鹹甜甜的味道,估計自己看上去挺嚇人的。
剛就著水龍頭漱了漱口,蔣希澈一轉頭發現花鴻黎竟然還愣在客廳原地,站在一地碎玻璃之間。
他心中有了些許愧疚——來隨便做個客,把花鴻黎家裏搞得實在太狼藉了……
蔣希澈隨手拿起了衛生間裏的掃帚,找了半天沒有找到簸箕,正打算問一問。
忽然聽到花鴻黎聲音有些發顫地問了一句:“蔣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蔣希澈一愣,隨即心中再次湧上了煩躁,方才那聲“蔣哥”讓他想到了不該想的人。
“別這麼叫我,我們沒有這麼熟。簸箕呢?別讓我問第二遍!”
花鴻黎似乎歎了口氣。
蔣希澈也發現了自己今天的心情格外暴躁,之前他不會這樣和人講話的,但今天的他就是有些難過,他也不想讓別人好過。
“不用掃帚了,家裏有掃地機器人。”
說著,花鴻黎走到了書房,跟著他出來了一個小小的掃地機器人。
“這麼小應該不太好用吧?”
蔣希澈狐疑地看了看滿地的狼藉,總覺得讓這麼小的機器人打掃整個客廳,有一種雇傭了童工的感覺。
“沒關係,這個機器人是我自己改裝的,比量產的要好用很多,市麵上的沒有幾個比它能打掃的。”
說著,小機器人就麻利地在客廳中央疾馳而過。
沒錯,是疾馳而過!
所過之處,“片甲不留”……
蔣希澈看的手中的掃帚都掉在了地上。
“這……你一個法學教授,竟然還會組裝機器人?”
花鴻黎沒有什麼得意的神色,確切地說,他根本就是麵無表情地走進了臥室,取出來了一個小小的醫藥箱。
“我之前是理科出身的,會動手做些小東西並不稀奇吧。”
原來如此,他險些忘記了當時的花鴻黎是物理競賽班的高材生。
蔣希澈鬼使神差地問出了口:“那你為什麼要選擇法學?”
花鴻黎朝他瞥了一眼,蔣希澈有些不敢聽到他的回答,但又隱隱有些期待。
在書中他曾經問過高中時期的花鴻黎,那個時候的小狐狸明明對於做老師和學習法學專業之間事情“深惡痛絕”。
好好一個物理學天才種子,怎麼就“想不開”當了個法學教授呢?
花鴻黎落在他身上的視線讓他有些奇怪,總覺得太過熾熱了一些,還好他很快便挪開了視線,走到了沙發前開始自己給自己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