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有一個很想追隨的人,堅定了我學習法學的理想。”
蔣希澈覺得這話多少有點模板化了:“難不成是霍布斯、伏爾泰這樣的人?”
花鴻黎挑了挑眉,顯然是答錯了……算了,反正他們兩個每次聊到法學問題都聊不到一起去。
“蔣教授能幫我包紮一下嗎?我的左手有點用不習慣。”
明明高中時候的花鴻黎很擅長包紮的,之前自己受了傷還是他給自己包紮的,怎麼現實中的花鴻黎這麼菜了。
蔣希澈狐疑地走上了前,看了看他方才嚐試包紮的動作實在有些不專業。
他撇了撇嘴,還是坐在了花鴻黎身邊。
這個動作驀然讓他想到了從前,他和書中的花鴻黎一起坐在出租屋裏,似乎也是這樣四目相對,互相幫忙包紮……
蔣希澈心中默默自嘲自己的難忘舊情,搖了搖頭試圖將那些回憶從腦子裏甩出去。
“疼……蔣教授輕一點。”
蔣希澈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是什麼死動靜?
“都26歲的人了!你能不能別這麼矯情!”
“哦?蔣教授還知道我今年26歲?”
蔣希澈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他腦子飛快運轉,信口胡謅。
“你在百度百科上,隻要查一查都知道吧?”
蔣希澈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在百度百科上有沒有他的年齡,但總不能暴露自己在書中知道了花鴻黎和自己是同一天的生辰吧?
花鴻黎也不知道信了沒有,隻是“哦”了一聲,乖順地將手搭在了蔣希澈大腿上。
“你手放我腿上幹什麼?”
蔣希澈感受到一股溫暖覆上了自己的腿,頓時緊張起來,偏偏那隻手還不安生,趁著他說話間悄悄向上挪了兩寸。
“這樣方便蔣教授給我包紮,不是挺好的嗎?”
花鴻黎一雙似笑非笑眼盯著蔣希澈:“怎麼?這個動作蔣教授不方便嗎?”
蔣希澈麵上險些一紅,趕忙咳嗽了兩聲,振振有詞:“你本來就是個覬覦我的變態,我自然要提防你一些。”
花鴻黎眼中似有光華悄然流轉:“蔣教授說話真是厲害,如果我是個變態,你現在可是在我的地盤,我想對你做什麼你豈不是都沒有什麼法子?”
蔣希澈不屑地掃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想把我毀屍滅跡,否則方才也不會下意識出手幫我,免得我落在玻璃碴裏。”
花鴻黎笑出聲來:“那如果……我這個變態並不是想傷害蔣教授,而是對你做些別的事情呢?”
蔣希澈意識到他這句“別的事情”似乎另有所指,皺了皺眉,沒有做聲。
見他不說話了,花鴻黎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靜靜地盯著他給自己上藥包紮。
蔣希澈包紮的手法是花鴻黎教出來的,因此包紮的工序和最後打結的方式自然也是和花鴻黎教給他的一模一樣。
“好了。”
看著那個熟悉的蝴蝶結,蔣希澈總覺得心頭酸酸的,花鴻黎端詳著那個蝴蝶結的表情似乎也有些過分專注了。
“蔣教授你包紮的手法很厲害。”
這句話不就相當於表揚書中的他自己嗎?
蔣希澈尷尬笑了笑,覺得已經沒有了留在這裏的理由,抬頭看了一眼客廳中央的時鍾,竟然已經淩晨1點多了。
“我回去吧。”
花鴻黎卻拉住了他的手腕,輕聲道:“蔣教授不要回去了,萬一外麵還有變態盯著你怎麼辦呀?”
蔣希澈徹底黑了臉——誰還有你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變態嗎?
尤其是這副含羞露怯的神情……
您是吃了幾個蘇妲己才變成的狐狸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