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明明是蔣教授要留宿,還偏偏要和我一起睡,我看你狀態不太對勁,這才讓你一個人睡在了臥室。”
花鴻黎說的一臉真誠,蔣希澈目瞪口呆。
“擔心蔣教授晚上偷偷跑出來一定要和我躺在一起,我當然要把你房間裏的房門關好了……”
蔣希澈:“……”
自己和花鴻黎,兩個人之間一定是瘋了一個!
要麼就是自己昨天晚上被嚇得徹底精神失常了,要麼就是花鴻黎滿口跑火車,沒有半句真話!
“你覺得我會信嗎?”蔣希澈嘴角微微抽動,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花鴻黎攤開了手:“也不知道是誰現在還抱著我不放。”
他哪裏是想要抱著這個混蛋!蔣希澈是擔心這個人得了空就對他動手!
“你昨天晚上真的什麼都沒有對我做?”
蔣希澈死死地盯住了花鴻黎,觀察著這個人神情中一星半點心虛的蛛絲馬跡。
“蔣教授說的‘什麼都沒有做’是什麼意思?”花鴻黎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狡黠的微笑。
“當然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蔣希澈心中愈發煩躁。
花鴻黎依舊比他高出小半頭,蔣希澈看向他的時候需要微微揚起腦袋,但花鴻黎俯視的目光依舊讓他有種心事被盡數看穿心虛。
“嗯,做了,都做了。”花鴻黎笑意盈盈,歪著頭打量蔣希澈。
蔣希澈的麵色頓時變得灰白,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起來,似乎連胸口都在隱隱作痛:“你……你個……”
花鴻黎的手輕輕搭在了蔣希澈環抱在他腰間的手臂上,語氣格外低沉:“蔣教授以為的那些該做的、不該做的,昨晚你都對我做了。”
花鴻黎表情嚴肅,眼睛直勾勾盯住了蔣希澈,竟向前逼近了一步:“所以蔣教授打算怎麼辦呢……”
“……”蔣希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覺得血氣上湧,一雙手都在不住地顫抖。
四目相對之間,花鴻黎突然笑了:“賠我醫藥費吧,我幫你上了藥,又替你正了骨,末了還幫你換了衣服,整理了床鋪,這樣的服務值得一個難道不值得一個五星好評嗎?”
蔣希澈沒想到花鴻黎方才真的是在開玩笑……嘴唇動了動,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蔣教授?您還要這樣像是抓犯人一樣抱著我嗎?雖然我也並不介意……”
蔣希澈突然鬆開了手,方才委屈、詫異、不可置信的神情頓時消失,臉上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
花鴻黎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句話會帶來這麼大的反應:“我隻是開個玩笑,你不會真的生氣了……”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蔣希澈此時的神情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失落。
不是憤怒,不是羞澀,而是失落。
“抱歉,我不知道你很在意這個事情,早知道就不開這樣的玩笑了。”
蔣希澈不說話了,而是繞過他走到了客廳中央,從沙發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機,一言不發地揣進了衣服兜裏。
“你這件衣服等我回家盥洗好就還給你,謝謝你留我借宿,我走了。”
蔣希澈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人情味兒,動作也格外麻利,看的花鴻黎不敢伸手去攔。
“給我開門。”
直到蔣希澈用力嚐試著開了幾次門,無果,他才緊繃著嘴角回頭朝花鴻黎道。
花鴻黎苦笑著上前:“蔣教授,你聽我解釋,昨天晚上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方才那句話也不是……”
“我知道了!”蔣希澈突然大吼出聲,眼眶竟然紅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趕忙一偏頭,別過了花鴻黎詫異的目光。
“你別解釋了,需要多少錢你告訴我,回頭我微信轉給你。”
蔣希澈隻覺得渾身因為羞敕而發燙,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花鴻黎說“什麼都做了”的時候,下意識選擇了相信。
他們在書中是戀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並不奇怪,可在現實中,自己竟然分辨不出這樣明顯的玩笑!
蔣希澈不知道讓他如此惱火的原因是什麼……
究竟是因為花鴻黎缺少分寸的玩笑?還是因為自己潛意識中將現實和書中的花鴻黎當成了一個?
蔣希澈隻知道,在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正抱著花鴻黎的時候,甚至沒有舍得放手。
他不敢麵對這個人了,情緒過於激動,以至於沒有注意到此時的花鴻黎的眼神正逐漸從錯愕,變成懷疑,又最終變成了不可置信。
花鴻黎並沒有走上前幫蔣希澈打開房門,而是攥住了蔣希澈擋住麵孔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