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花鴻黎醒來了,警方也找到了蔣希澈要求他去做筆錄。
蔣希澈這才知道這個綁架犯的真實名稱為“胡民”,是花鴻黎高中時候的同學,但有家族的精神遺傳問題,狂躁症發作的時候就會有明顯的暴力傾向。
“犯罪人聲稱是對於您和另一位被害人的關係感到嫉妒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因為他的精神病症,犯罪人沒有上大學,而是在家中的奶茶店打工,但似乎會時不時趕在不忙的時候打扮成學生去B大看你講課。”
想到講台下竟然會時不時有一張盯著自己的仇恨的眼睛,蔣希澈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在行為的時候,意識其實是清醒的,因此並不能因為精神病症得到理所當然的赦免。”
女警頗為關切地看了一眼蔣希澈的神情,似乎對他的遭遇很同情。
“現在對方的家屬提出想要和解,乞求能不能給他們的孩子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不過這要看您和另一位被害人的意思,如果你們答應和解,他們願意出15萬賠償……”
蔣希澈輕輕咽了一口唾沫。
隨即,他抬起頭來,強行扯出了一個僵硬的微笑。
“和解?就是讓他不用進監獄,也不用去精神病院,而是繼續待在家裏?”
女警困惑地點了點頭,看著蔣希澈的神情,女警有點摸不清的他的態度。
蔣希澈突然冷哼一聲:“15萬還是讓他的家屬留著給精神病院交醫療費吧!”
他從來不是什麼仁慈的人。
曾經,對自己的弟弟蔣銘如此、對遲慶如此、甚至對花大伯也是如此……
隻要是敢打擾他和花鴻黎生活的人,他從來沒有對誰心軟過。
這次更不會!
之前那些人隻是試圖給花鴻黎的生活帶來隱患,而這個人直接是奔著他的命來的!
“另外,麻煩您告訴他們家,我們絕不和解,一定要見他進監獄或是進精神病院!”
“好。”
女警似乎也稍微鬆了一口氣,讓這樣危險性很強的犯人遊離在法律規則之外其實也讓警方很苦惱。
能夠遇到花鴻黎和蔣希澈這樣不是很差錢,堅決不肯和解的受害人,其實是之後所有可能遇到同樣遭遇的受害者的幸運。
女警離開之前,視線在蔣希澈身上停留了片刻,突然道:“我是餘生的女粉,在新聞上曾經聽說過你和那位花教授訂婚的消息……”
“祝福你們。”
蔣希澈一愣。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已經讓他暫時忘記了訂婚的事情。
這還是蔣希澈第一次從一個陌生人的口中聽說對於自己和花鴻黎的祝福。
他和花鴻黎隻收到了童寶和餘生的祝福。
花鴻黎已經沒有在世的親人了,而蔣希澈的親人雖然都在世,卻沒有一個在他身邊。
而蔣希澈那個弟弟、母親還有父親……即使知道了這件事,恐怕也不會送上祝福吧?
想到這裏,蔣希澈突然有一股荒誕的感覺。
但他還是溫柔地對女警露出了一個微笑,誠懇地輕聲道:“真的非常感謝你。”
“我們的婚禮定在下個月,就在本市,餘生和她的未婚夫也會來。”
“如果你那時候有時間的話,可以來直接來參與……不需要準備禮物。”
女警聽說能夠和自己崇拜的女星餘生見麵,頓時像個想姑娘一樣興奮地驚呼了一聲:“好……好!那太感謝了!”
“我叫畢蝶,能不能到時候要一張餘生的簽名?”
蔣希澈笑著點了點頭:“蝶警員你放心,簽字還是合照,你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