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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如何幫他?”信陵君魏無忌輕瞟李斯一眼,淡笑得轉頭看向我。
我眉頭一挑:“當然是助他出城!”
“出城?”魏無忌挑起了眉,似笑非笑:“你說得可是輕巧,你可知道這位李斯仁兄,已成為在這魏國最知名人士,膽敢當麵羞辱龍陽君,這大梁城內恐怕唯你一人了,無忌不得不佩服李兄的膽量。”
“君上,我知道不該如此為難於你,可是此事終是因我而起,我隻請求君上助李斯出城。”
信陵君眉頭緊鎖,看著我許久,才歎了一口氣:“你來府上一年多了,從未求過我什麼,可是如今一開口,卻是個極大的難題。”
他沉吟許久,看向李斯:“本君心亦知李兄為君子之度,於大梁城中雖寄居於我信陵府中,可卻不食奉祿之職,想必是不想有天離開府中,尚欠下本君的人情,光是這樣的心胸,本君便是欽佩無比,可正因如此,本君也失去了為你言語的資格,你非是本君府上之人,而你於酒肆之中,當庭羞辱於龍陽君,這是眾人皆知,眾目睽睽之事,本君實在不知如何幫你!”
“君上!”我一急,氣得差點跳了起來:“雖說李斯當麵折辱龍陽君,確也是事出有因,我以為你最喜助人,不分貧賤,隻問對錯,正是因為如此才得天下才士廣為紛至遝來,難不成你是怕了龍陽君,所以甘願做這縮頭的烏龜?”
“放肆!”信陵君當下沉聲斥責,他盯著我看,眼中盡是惱蘊:“你不過是出府一趟,便已惹出如此多的事端,你還想讓本君如何,你別仗著本君你的寵溺,便恃寵生驕!”他怒看著我,眼中卻盡是痛楚!
我這才驚覺自己有些口不擇言了,從她至信陵君府,他便從未對她說過一句的重話,可是她的話卻重重的傷害了他的心,我的心微痛,當下淚眼糜糜,可是倔強卻逼得我無法低頭認錯,我想也不想的跪在了信陵君的麵前:“我知道我的話是重了,但是我堅持自己所說!”
此時我的心才漸漸的明白,自己對信陵君的感情非同一般,在她最困難,最傷心,最無助的時刻,他總是在包容著自己,拉著她走過了一切的是是非非,也更是將自己的情緒無論好壞毫無保留的展示在他的麵前,所以潛意識中,知道無論自己做了什麼,他都不會生氣。
“小兄弟!”李斯一驚,這下子輪到他拖住激動的我:“不可妄言,別為李斯的事惹怒君上!”
信陵君眼中痛憤並迸:“你……!”他最終歎了一口氣,伸手將我拉起來:“我明白你心中急切,你本就生性善良,不忍見人受罪,可是你又怎知我心中所顧忌之事太多。”
李斯也在一旁歎息,目光在我們二人身上來回的看,反而開始規勸我:“小公子,確實此時讓信陵君為李某說項,或為解困,都是在為難君上,魏國現處於秦國壓境的尷尬,現在最重要的卻是魏國上下的團結一致,此時君上若插手介入其中,隻怕會引起龍陽君的不滿,加劇魏國兩股勢的的茅盾,從而讓秦國有可趁之機。”
信陵君臉上流露出有著讚許之色:“李斯你不僅有著君子之風,更是有著經事的才華,你確是一位有才之士。從前是本君走眼了。”
我咬著唇,倔強得說:“難道君上的意思,就眼睜睜得看著龍陽君荼害李大哥嗎?我心中沒有家國之分,隻有對錯之分,為與不為!你退讓了,龍陽君就會領你這情了嗎,光是知曉李斯是信陵君府走出之人,他便會將今日這辱加誅於君上之身。”說到這裏,我突然目光一峻,顫道:“難不成你還打算親自綁了李斯於龍陽龍府前請罪!”
信陵君目光凝重,看著我不說話,恐怕他心中確是有如此想法,因為這已是目前息事寧人的唯一辦法,舍一人而得國之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