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傷痛(1 / 2)

“小魚,你怎麼了?”贏政的臉一變,緊緊得抱住我的腰:“你別嚇我,小魚。”

我按住心口,艱難得呼吸,我知道,是我的舊傷發作了:“藥,我的藥!”我困難得說著。

贏政慌亂的在我的腰間翻騰,終於把我放於囊中的藥塞入了我的口中。

藥性在我的體內發生了效用,疼痛慢慢減弱,可是無力卻還在我的四肢百駭殘存。

贏政擔憂得看著我,我對著他輕輕一笑:“這已不算什麼了,三年前,我就是這麼在生死間徘徊,這樣的疼痛一天都要來上個數回。”

贏政的臉慢慢得蒼白起來,他似乎已經體會了那時的痛苦。

“我和你這麼說,不是為了告訴你我當時有多危險,我隻想和你說,信陵君對我而言不僅僅有著救命之恩,這三年來他從來不曾放棄過我。”

“別說了!”贏政猛得閉上眼,不去看我眼中的期盼:“我已叫禦醫了為你診脈,你什麼也別多想。”

我心裏掠過一絲無力,他要的,我真的給不了他。

禦醫為我把著脈,眉頭一鬆一緊,一沉思,讓贏政看得臉沉了下來。

“如何?”他沉聲問道。

“回儲君,這位姑娘是近日間大喜大悲過甚,傷乃了舊患,引發了病疾,須得靜心休養,方可無恙……,不過!”那禦醫突得把頭轉向我:“這位姑娘受過如之此重的傷,卻安然無恙,卻不知是哪位名醫為姑娘診治?在下很是儆仰。”

贏政臉瞬時黑下來:“放肆!”

那禦醫連惶恐得站了起來:“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我卻笑了起來,這位禦醫也是個醫癡,不分時候的好奇,也不怕惹怒了大王。

贏政見我笑,沉默的臉卻和緩起來:“如何調理,你快去開藥,若然有任何的恰之地,寡人必治你重罪!”

“是,儲君!”那禦醫嚇得連連退下。

我盯著贏政看,那張日漸成熟的麵孔,已燃上了不怒自威的氣勢,可是為什麼在她的眼中,那樣威懾她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害怕?

“為何如此看我?”贏政輕瞥我一眼。

“覺得你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那究竟是變了還是沒變?”他看著我的眼神浮著淡淡得悲傷。

我悠悠得將目光遠眺:“我們都變了,四年了,我們之間隔了四年的時間,阿政即使我們再假裝這四年的時間於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改變,可究竟我們都有了各自際遇。”

贏政的嘴角溢起了一絲的苦笑:“是的,我們分開了四年,這四年,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走過來的,可是我卻可以從聽得的消息中猜奪幾分,你的傷,你的痛……,這些話,我從來不敢和你說,可是這四年裏,每一日,我無不將你在我的心中反複得盤旋,一日又一日,從未間斷,我時常在想,若你在我身邊會是怎樣?……”他轉過身去,望向門外:“當然得知你的死迅,我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我要趙國所有的人為你陪葬……”他聲音森冷無比,讓我不禁得打起了寒顫,我無法再看到他的表情:“可是你還活著,我想著,你隻要活著在我的身邊……,這四年來,對你來說,也許我隻是一個偶爾閃過的身影,可是對我來說,你無一日不在,你好好休息吧,不論你想要什麼,想要做什麼,究竟還是有時間的。”

四年了,這四年來,一直記住一個人,牽掛一個人,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心情?

我看著他的背慢慢的遠離,然後消失……

在床上躺了一日,四肢的無力已然轉好,心中雖尚有些悶氣,卻已無大礙了,這一日贏政再也沒有出現,他是不願再麵對我的糾纏了嗎?還是怕我的大喜大悲下,又引發了舊傷。

屋中除了一個伶利的丫頭在屋中待候,便在也沒有別人出現了。

躺了一日,悶了一天,覺得氣悶無比,贏政說我還有時間,可是我真的還有時間嗎,魏安厘王雖給了我百日之期,可是我卻一點也不信任於他,他是一個反複無常的小人,多呆一人,信陵君的危險就多一天,可是贏政會那麼容易放我走嗎?他設下這一連串的計謀,就是為了引我而來,他心中如果對我的執著如此的深厚,那麼以他的偏執真會對我放手嗎,我心中的擔憂越發的濃厚。

而此時韓先生與莫其皆在客棧之中,相互的情況兩不相知,而木兮尚在贏政的掌控之中,這就是我所麵對的窘境,他,這就是要孤立我了,我真的可以這樣坐以待斃嗎?

我突站起來,向著門外走去,那待女連迎了上來:“請問公主有何吩咐?”

我輕輕一笑:“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