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厘王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道:“數年來,秦國以武訓國,如今的秦國已逐漸的強大,為六國所懼,卻亦為六國之恨,秦王將公主托付於我魏國,寡人心有戚戚焉,但如此重托卻不能不負。”
這話又是何意?子萸皺起了眉,六國現在是誰都不敢得罪秦國,而信陵君的亦是各國不敢進攻魏國的主要原因,嬴政肯讓她安然呆於魏國卻是衝著魏安厘王的膽小懦弱,不敢傷害於她,光是戰火,這安厘王就吃不消了,要不然也不會因為秦國的挑拔之計,而陷害信陵君。
“……如今子萸公主於魏國做客,本王倒是有一事煩請公主幫助。”
我抬起了頭,目光直略的落在子魏安厘王身上,隨即笑道:“大王有話請說!”
“哈哈哈……,公主真是爽快之人,即然如此,寡人就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魏安厘王頓了頓,說道:“我想請公主修書一封,讓我魏國的大公主前往秦國,待奉秦儲君。”
“什麼?”我的心一跳,脫口叫道。
魏王像是料到我有此反應,反倒是顏色未變,隻是淡笑的看著她。
我頓時心神不定,眼光四下亂掃,這,這魏安厘王打的是什麼主意?
讓魏國的公主待奉嬴政,難不成是想要色誘於他?
想到此處,我不禁失聲而笑,終於知道這魏王的想法,秦儲君寵愛楚國公主,這已是七國皆知之事。而信陵君蒙難,叛國之罪已定,必死無疑,唯一能證明清白的廷兆吉則安然於秦國為官,若信陵君一死,魏國便不足懼,可是秦王儲君卻為了楚國的子萸公主,不惜將廷兆吉押解魏國,這樣的舉動,若不是昏君,是做不出來的吧!而這個昏君所為的是一個女子,那其中之意就輕易言明了,而這個得出的結論就是——嬴政是個好色的昏君。
這魏安厘王無非就是想以魏國的公主來取代她的地位,得到秦王儲君的心,那麼,秦國將不再威脅到魏國……
看著我一直不說話,魏安厘王臉色沉了下來:“子萸公主……”
我驀然抬頭,看向魏王,半響說道:“這,這很好呀,魏王若有如此想法,直接修書於秦王儲君,便是,何須通過子萸……”說到這裏,她的心不禁飄遊走神,如果在嬴政的身邊多了一個女人,也許他真的會漸漸的忘了她。
魏安厘王驚訝的看著我:“秦王儲君尚未到大婚之期,本王又有何理由將公主送於秦國,那不是……,唉,再則,若秦王到了婚配的年齡,各國公主紛湧而至,這秦王儲君如何能看到我魏國大公主的不同之處,若是子萸公主的意思,那便不一般咯!”
我苦笑起來,想起了魏國的另一個公主,這國與國這間,不正是總用著這樣的手段來攏絡他們的關係,
看來,這魏王已然試過,是被拒絕了。
可是他卻不知道,通過她的手反正會引發了贏政的怒氣,更何況這個忙,她從心底不願意幫,她欠他的已經太多了。
“子萸公主!”魏安厘王又著重的叫了我一聲。
我擰著眉看他:“秦王儲君選妃,該是通過太後之意,這恐怕子萸幫不了魏王什麼忙。”
魏安厘王臉色一變,陰沉的看著子萸,冷笑起來:“子萸公主怕是擾了自己於秦王儲君心中的地位罷。”
“這個忙非是子萸不願幫,而子萸無能為力,魏王若是為了魏國的安危著想,還是別讓子萸介入於秦王儲君妃子的擇選中。”
她的話雖引起魏安厘王雖然不悅,卻未曾發火,卻是自得的走到了案前坐下:“子萸公主與信陵君交情非淺,不惜千裏,至秦國遊說,不惜遠離秦王隻為與龍陽君的三月之約,寡人真是歎息公主義氣非凡……”他沉吟著:“公主感懷信陵君的大恩,就該多為他想想!”
我開始冷笑,這個十足十的小人:“魏王這是在威協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