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艘遊艇輪船內,來自世界各地的成功人士和知名畫家們隻為“束縛”這幅作品慕名而來聚集到一起。
畫中女孩身著潔白色的衣裙 ,左手拽著風箏線,右手卻被線軸纏繞著而不是拿著,周圍景色是灰暗冷色調,唯有那高高懸掛起在灰暗色天空上的風箏是那麼的光彩奪目。
蘇酥身著跟畫中女孩同款衣裙,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看著畫展上出自於自己手筆的“束縛”這幅畫均以高價出售競拍,竟有種感覺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就像這個展台上的作品一樣,最後也會被人以高價出售?
連續高達數天超額完成作品,太陽穴隱隱作痛,嗓音有點發啞,冷冷問著身旁家族派來監視自己的男人道:
“我現在必須需要休息,想先回去了”。
右手旁邊的男人頓了一下,還未來得及回答道。
蘇酥已起身站定的身子恍惚了一下,突然往左邊急速倒去,胸前傳來一陣心悸絞痛,呼吸開始由急促而淺薄,身旁男人見狀起身想攙扶已來不急了。
現場瞬間因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和一聲聲驚慌的尖叫聲而混亂起來。
蘇酥倒地的那一刻,雜遝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立馬圍觀了上來,而蘇酥的眼睛卻是透過縫隙裏死死地盯著畫展那幅“束縛”。
淡然的笑花自嘴角綻開,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她感覺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漸漸地流逝,眼皮愈來愈重,身體逐漸變得冰冷。
腦海裏卻隻有一個念頭,她終於可以擺脫受人擺布的短暫一生,可惜沒能看到家族那些人氣急敗壞的嘴臉,畢竟今天的拍賣會被她搞砸了呢!
這場畫展,終以蘇酥的意外而中斷結束收場......
“嗚......嗚......”
是誰在哭?
哭得這般委屈,這般惹人心煩。
沒人來阻止她嗎?這哭聲叫人好不厭煩,仿佛近在耳旁,存心擾人清夢,身邊人都知她休息睡覺不喜被人打擾!
等等!?她不是死了嗎?
蘇酥試著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在她旁邊哭的這麼擾人心煩,奈何怎麼努力,眼皮子就如有千斤重般怎麼也睜不開,床上的人兒用力擰眉,薄汗混著淚水滾落頰邊。
一條擰巴的濕毛巾覆上她的額頭,隱約地,她感覺到照顧者的善意,那道隆起的皺褶漸漸拉平,意識也開始昏昏沉沉。
蘇酥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有個跟她同名同姓的小姑娘。
她一直是以旁觀者的身份,旁觀著小姑娘從牙牙學語到會走路再到十歲。
小姑娘他們一家子原本是京城人士,蘇老爺與蘇老太太育有一子,取名為蘇正東。
蘇正東是做玉石買賣的生意,娶了一妻,因此打她出生時便有嬤嬤丫鬟伺候著,日子過得還算衣食無缺,無憂無慮。
可惜在她十歲時,蘇老爺與蘇老太太因外出遊玩出了意外相繼去世。
而蘇正東後續又被朋友騙了,花了大半的家產卻買到了一座礦石的廢礦場,一氣之下就病了,沒辦法在打理經營玉石生意。
本來身子骨就不佳的妻子因蘇正東病倒而撐著管理起玉石生意,在生意日漸好轉的情況下,蘇正東的妻子因積勞成疾竟在一年後就撒手人寰,比纏綿病榻中的蘇正東早走一步。
而蘇正東在妻子走後不到半年鬱鬱寡歡,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妥善安排好了女兒的後半生,不到半年也就相繼離去。
小姑娘從小就是在溫室的花朵裏長大的,四位至親至愛的親人接而離去。
幼小的心靈承受不了這打擊,故意支開嬤嬤和丫鬟,一心求死狠狠撞向柱子。
夢裏的蘇酥拚了命想阻攔救小姑娘,卻隻能無能為力地看著她一頭發狠朝著柱子撞去。
緊接著,夢中畫麵景象開始崩塌,蘇酥眼前一黑。
當她頭痛欲裂中緩緩睜開眼時,她發現自己竟然魂穿在了小姑娘的身上。
蘇酥不明白為何這種光怪陸離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