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老天爺讓她的人生再重來一回,她想用著小姑娘的身體好好活下去,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不是像上一世一樣過著受人操縱擺布,落到猝死的下場。
“嗚......嗚......小姐,您終於醒啦!嚇死奴婢了”
蹲坐守在床邊是跟原身從小到大的丫鬟,名喚雲兒,這丫鬟一邊哭一邊擔憂地說道。
李嬤嬤在小巧的攙扶下,端著剛熱好的吃食進來就聽到雲兒說小姐醒了,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床邊。
用她那肥碩的身子把雲兒擠開到一旁,拉起蘇酥的右手就哭訴了起來道:
“我那可伶猶見的小姐呀!您可把老奴給嚇死了,您要是真出個什麼好歹,老奴我怎麼也無顏麵去地下見您父母......”
蘇酥無奈想起身,奈何原身把頭撞得狠了。從她醒來到現在頭一直是頭痛欲裂的,隻能忍著不適看著李嬤嬤道:
“嬤嬤,您別哭,對不起,以後我會好好活下去的,您別擔心了好不好呀!\\\"
“好好好,小姐,嬤嬤不哭了,您肚子餓不餓?老奴剛剛熬了小米粥就怕您醒來肚子餓,蘇蘇聽話吃點好不好?”
“好,都聽嬤嬤的”蘇酥乖巧應道。
原身的爹在生命彌留之際,把原身托付給了忠心耿耿的李嬤嬤。
說來李嬤嬤也是一名可伶之人,李嬤嬤本名叫李青桐,自小就是在蘇府蘇老太太身邊長大的丫鬟,二十歲出嫁,婚後兩年才與丈夫育有一女,夫妻恩愛,可謂幸福美滿。
在李嬤嬤的女兒八歲時,李嬤嬤的丈夫帶著妻兒上山摘野果,打點兔子,山雞等野味來加菜;
誰知遇到一場大雨,山裏的土石崩落,他們逃避不及,被突如其來的土石流衝到百尺外。
原本李嬤嬤的丈夫還有生還機會,但是愛女傷勢嚴重,為人父母者哪裏舍得兒女受苦,當下由受傷較輕的李嬤嬤背著女兒下山求醫。
等李嬤嬤再召集街坊鄰居上山搶救丈夫時,丈夫已因傷勢過重奄奄一息,才到家門口就斷氣了,女兒也因傷勢過重不治身亡。
李嬤嬤更是被婆婆和小叔子視為克夫克女的不詳之人,丈夫與女兒更是屍骨未寒就被婆家以不詳之名分文不給趕了出來。
後來如果不是蘇老太太外出偶遇流落在外奄奄一息的李嬤嬤,故而把李嬤嬤帶回蘇府養傷,留在身邊服侍,隻怕李嬤嬤活不過那個冬天。
李嬤嬤是蘇酥的乳娘,從小就照顧著蘇酥,對原身的喜好以及性子都是一清二楚的。
現在這具身子裏已是換了個成人的芯子,好在繼承了原身的記憶,慢慢適應不至於會露出馬腳來。
四季交替,光陰似流水,落花匆匆,風兒帶來秋的信息,枯黃了葉片滿地落花。
河水潺潺,新月如鉤,微涼的秋風吹動這兩岸的蘆葦,窸窸窣窣,白色的蘆葦如起伏的波濤,隨著風一高一低。
四周靜得很不尋常,但有人無動於衷,享受著夜的孤寂。 除了船頭劃破江麵而濺開的波濤聲,整艘客船的乘客都是夜幕低垂中沉睡。
她用一年的時間融入這個環境,並利用原身的記憶,以滴水穿石的方式讓身邊的人不自覺的接受她與往不同的轉變,讓他們以為是因為原身父母的死給帶來的打擊和改變,以為她變長大了,變得懂事,變得有主見了。
她爹娘生前的確留給她不少東西,可是莊子、鋪子、田地不能賣,她名下的資產要等她滿十八歲時才能動用,否者將充為公中,換言之,她是坐擁金山銀山的窮人,每年的鋪子,田地的分成與租金都是有一部分存在錢莊,另一部份用在開支與支付仆人的工錢上,算是一種保障吧!
莊子的一些仆人,李嬤嬤為了節省開支預算,遣散了一些,隻留下一些從小在蘇府長大對蘇府忠心耿耿的仆人 。
好在原主從小喜歡學作畫,天賦異稟,她碰巧也好利用這一年的時間,用畫匠謀來另一條生計出路。
“小姐,歇一會兒吧,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