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看著這兩個傻呼呼的丫頭,明明怕得要命,還把她護在身後,內心深處的某根弦仿佛有暖流滋潤著,心裏暖呼呼的。

“我很好,沒事,我們一會兒就回房”。

“小姐......”那會沒事,那麼多死人,小姐一定很害怕才對,雲兒和秋兒兩人都紅了眼眶,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小姐。

“快,捉住那三個小丫頭”。

黑衣人首領打算捉人質威脅少年,讓他束手就擒。

少年舉劍攔住了黑衣人首領,怒斥道:“陳叔叔,你真要為虎作悵?”

他不殺他是因為曾經答應爹要善待他底下的兄弟,但這樣的人真的值得善待嗎?

黑衣人首領大驚,“你居然認得出是我。”

陳善拉下蒙麵黑巾,冷眸一眯。

“那就更不能讓你活著了,你活著我仕途就完了。”

“是嗎?陳叔叔,你沒有發覺後來上船的人有什麼不同嗎?”

話畢,原本圍在四周的黑衣人突然朝著陳善團團圍住。

看著眼前的陣仗,林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隻見他神色自若,手中的一柄劍意隨心轉,使得出神入化。

不到一會兒功夫,黑衣人少了一大半,而林善身上隻有一些皮外傷。

“都退下吧!讓元義陪他玩玩。”

一句威嚴卻不失溫潤的聲音從人群中清晰的傳了過來,收到指令的黑衣人們緩緩後退。

一道黑影飛身躍起越過人群,執劍從半空劈下,陳善側身一閃用劍一擋,隻見元義一個轉向,發起攻擊,劍玩弄於股掌之中,打鬥幾個來回,陳善被元義來了個神龍擺尾,踢倒在地。

接著元義挑斷了陳善的手筋和腳筋,身影一閃,眼神示意離他左旁不遠的黑衣人。

兩名黑衣人收到指示上前把陳善扶跪坐起來,四周黑衣人突然分成兩列,讓出一條路,而路的另一頭是船艙口,一抹魁梧的身影沉穩地走了出來。 那人一身月白織錦長袍,身姿提拔,頭戴玉冠,腰垂玉佩,一雙桃花眼激濫生光,無情也似多情樣,相貌冷峻,那一身不怒自威的迫人氣勢籠罩全場,身後還跟著幾名護衛,壓得眾人噤聲不語。

蕭敬馳!

陳善麵露驚恐,心頭一凜,他不是在京城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 別來無恙,陳大人”。

男子麵帶微笑,語氣溫柔的來到陳善麵前。

在蘇酥聽來,這話明明是沁骨寒心的殺意,卻可以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說出?!

“師兄,您可算出來了”。少年趕忙來到男子身旁。

“可有受傷?”

“沒有,師兄,就是您下次能不能早點叫元義他們出來幫忙呀!怪累人的”。少年一臉笑嘻嘻地抱怨道。

蕭敬馳懶得理會少年,而是直勾勾地看著陳善,“陳大人,誰派你來行刺鎮北候世子的,若肯老實招供,便留你個全屍體,給你個痛快”。

陳善跟著嚴封成打仗多年,從嚴封成是將軍到被戰死追封為鎮北候,悍不畏死是他佩服嚴封成的一點,也是最痛恨的一點,自個兒不怕死就罷了,還拖著兄弟去送死,多少條人命在他建立的功勞中流失。

他的老友、老母早已一一死去,家中兄弟少有相處本就不親,他活了快三十八載連個妻子也娶不成,人家一聽到他常年不在家便打了退堂鼓,誰也不願守望門寡。

嚴封成一戰死沙場,他的弟弟嚴明嶽找到他,讓他找到即將回京的嚴景珩並殺掉,成功後就幫他尋個城守的小官做做,好過刀口舔血,衝鋒陷陣的日子。

此時已知毫無生路的陳善滿心憤懣,迎視他冷戾的目光,冷笑一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蕭敬馳見狀,挑了下眉,亦回以冷笑,他左手往旁伸出,一旁的侍衛立即奉上一把刀,他刀握在手, 緩緩移到陳善身前蹲下。

刀麵借著月光下 ,閃著冷冷的刀光 ,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他不由分說,手中刀鋒一斜 ,緩緩切下對方肩膀的一塊肉。

是的,緩緩。他一邊切豬肉似的割下陳善的肉,一邊好整以暇地問:“可願招供”。

在刀身入肉時,陳善臉上現出猙獰之色,硬生生忍著不發出慘叫,喉頭隻能發出痛苦的呻吟, 顯示他正承受著被割肉的痛苦。

在場除了少年和黑衣人們麵不改色, 蘇酥和兩個丫鬟卻有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而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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