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嶽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眼若毒蛇般陰沉,麵容扭曲般帶了股變態的詭異美感,渾身散發一股冷冽殺氣,叫人不寒而栗。
所以嚴景珩必須死,他兄長的獨子,唯一能阻止他成為鎮北侯的人,有他在的一天,鎮北侯就不會易主,影子二爺隻能縮在角落裏當見不得光的陰影。 如今刺殺失敗,隻能想想其他辦法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的計謀,嚴明嶽臉上的戾氣才稍微褪去一些,五指成爪的掌心,正凝聚內力,速度快得一掌拍向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黑衣人的天靈蓋拍去,黑衣人直接倒地不起。
“把他拖下去處理幹淨了”。這鎮北侯俯,我是遲早都會要他變成我的,他也隻能是我的!
“是,二爺。”侍奉在旁的兩位隨從膽顫心驚上前把黑衣人的屍體抬出了正廳,知道二爺這人絕美的容顏下有一顆惡鬼般的心,誰敢擋他的路就讓誰死,他們若辦不好這事,隻能死裏一條。
清晨的太陽總是露出紅撲撲的小臉宛如一個剛剛睡醒的孩子,一縷縷陽光斜斜地透過窗戶縫隙照射進房間。
蘇酥眼皮很沉重,掙紮在夢與現實之中,昏昏沉沉地,一下子是現代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和畫展廳,一下子是古樸老舊的屋簷,接著畫麵一轉來到船艙甲板上男人對著黑衣人的審問畫麵。
從這一端連接到另一端。 分不清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隻想永遠沉睡。
“ 小姐,小姐…… ”
可是那嘰嘰喳喳的聲音總是不肯饒過她,一聲高過一聲的不斷在耳邊縈繞,吵得人無法入睡。
緩緩地,一隻水靈靈的大眼似睡似醒的睜開,有些茫然的雙瞳沒有焦距,好像不知身在何處。
“小姐,小姐,該起床了。”
“雲兒,我困……”真不想離開暖呼呼的被子。
這幾日,主仆三人一直安分地待在房裏不出,不過有時候待得悶了,也會到處走走,盡量錯開時間怕碰上那天晚上甲板的那群人。
他們一看就是權貴之人和訓練有素的侍衛,能避開還是避開得好,以免被殃及到。
雲兒見小姐醒了,上前將幃帳向兩邊拉開掛好,端著準備好的水盆,漱口的鹽和幹淨擦臉的布巾伺候著蘇酥洗漱。
待蘇酥洗漱完畢後,雲兒把東西撤下,秋兒這時也端著早膳送了進房。
自從蘇酥魂穿了這具身體後,在無旁人時,會讓雲兒和秋兒兩個與她一起同桌共膳,主仆三人用完早膳,就到甲板上走走吹吹風看看風景,殊不知這幾天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人暗地裏盯著她們。
在看完了今日的飛鴿傳書後,蕭敬馳將那密函丟入盆子裏燒了,此刻臉上不見以往的笑容,而是冰寒的。
這次他是暗地裏南巡,是奉了皇帝的命令,整頓江南,官場貪汙,盜匪猖獗,完全不把當今聖上放在眼中,致使皇上發了狠,決定下重手整治,沒成想在返京的途中,遇見了遭到被殺手埋伏刺殺的師弟。
救下師弟後,蕭敬馳直接派人去查詢,到底是何人雇傭殺手來刺殺他的師弟?
錦衣衛直接查找到了殺手組織的老巢,索性直接一窩剿滅了又省事。
“ 你這二叔倒是個不簡單的”。
嚴景珩聽了,低聲道“他三番兩次欲殺我,我人尚未到京城,便已動作頻繁 ,幸好這次咱們提早得知,加上晚上個個又蒙著麵,用了計把陳善的人悄悄換成我們的人,把陳善殺了個措手不及”。
“ 師弟,你說我跟你一起去會會你二叔如何?”蕭敬馳摩挲著下巴,語氣有點意味不明。
“師兄,那師弟就恭敬不如從命!”嚴景珩賊賊地笑著,眼珠子在圓圓的眼睛裏轉呀轉的,師兄肯定是又在憋著壞了。
“ 元義、石鬆”
“是,主公”,元義和石鬆兩人站在蕭敬馳的身前,收斂目光,恭謹地等著主公的指示。
“這幾天可有異常?”
知道主公指的蘇酥主仆三人的事情,兩人異口同聲回道“一切無異,正常”。
蕭敬馳沉思了下,冰冷的墨眸轉成了疑惑。
這幾天來,根據手下按時向他彙報,主仆三人都很安分守己的待房裏,偶爾也會到甲板走走,說也奇怪,他每日都會上甲板走走,怎麼就遇不上她們?
實在是那晚小姑娘的鎮定表現讓他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