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曉知道,從那頭被她親自結束生命的黑犀到這兩天的象群,她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尤其是保護組事後一而再再而三的調查,無一不是再讓她反覆想起那頭黑犀是怎麽死的,可她除了配合,什麽都不能做。
她今天好像就是被保護組的人叫過去,進行了第三次問話。
“你……”
符曉想問韓秋坐過站之後是怎麽折回來的。
注意到她異於尋常的呼吸,心裏馬上有了答案。
多半是跑過來的。
這裏的公交差不多半小時才會有一趟,等它還不如等盛夏的陣雨靠譜。
符曉胸腔裏的燥意淡下去,下一秒,怒氣被提起,“你什麽意思?”不想理的時候一個正眼不給,想理了就願意放下身段,把她當猴溜呢?
韓秋鬆開符曉的手,緩了一口呼吸,“沒搞明白你為什麽回來之前,我不會一直往上貼。你有你的顧慮,我也有我的底線。”
符曉冷笑,“現在呢?明白了?”
她自己都沒去想的事,韓秋一個……
“你有一點喜歡我,就算還不是喜歡,也動心了。”韓秋篤定地說。
符曉表情僵住,“你在開什麽玩笑?我離婚還不到一個月。無縫銜接,你把自己看得太高,還是把我的感情看得太廉價?”
韓秋直視著符曉的眼睛,“感情始終都是一瞬間的事,和廉不廉價沒關係。”
“那也不必非是你。”
“我比別人更有可能。”
符曉黑眸盯著韓秋,半晌,問:“你哪兒來的自信?”
韓秋說:“你身上……”
韓秋走上前,一條腿若有似無地挨著符曉,指尖如同撫摸,從她腕上一點點滑下去,勾開她細瘦的手指,輕輕蹭過手心。
感受到她身體一瞬間難以自控的跳動,韓秋不動聲色地牽動嘴角,靠近她,在離她雙唇不過寸餘的地方,低聲說:“你看,我隻是這樣摸你,你的神經就開始緊張了。”
韓秋的聲音,她吐字時籠在符曉唇上的濕熱氣息,她落在她掌心,如同調情的剮蹭……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和情到濃時直白又熱烈的耳語一樣讓符曉躁動不安。
她有反應了,可心跳還是平的。
沒有悸動,哪兒來的喜歡?
符曉垂眸看著韓秋幾乎貼上自己的唇,說:“韓秋,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反應隻是基於身體對性的本能?食髓知味,人之常情,在你之前,我幾乎沒體會過這種滋味。所以我上癮,可是在你之後,我未必找不到更好的。”
韓秋摩挲在符曉唇下的拇指猛然用力,吻上了她被迫張開的唇。
符曉有一霎怔愣,反應過來之後,一手扣住韓秋的腰,另一手快速從她髮根裏穿過,將她用力壓向自己,熱情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