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曉微垂著眼皮,食指不緊不慢地挑開韓秋的衣領,往她白得跟玉一樣的皮膚上掃了眼,接著手指並攏,順著衣領滑進去,貼在她已經能隱隱察覺出潮氣的鎖骨上,挑釁道:“除了我,現在應該也沒有人能滿足你。”
韓秋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看著符曉,說:“你或許可以說得更大膽一點。”
符曉不解,“什麽更大膽一點?”
韓秋說:“即使有人能讓我G潮,也一定不會讓我興奮到弄濕她的手掌。”
符曉一愣,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攥起來,理智和好奇心在腦子裏爭論半晌,淡淡地問她,“她也不行?”
韓秋說:“她是個很溫柔的人。”
符曉秒懂。
溫柔似流水,固然堅韌,可哪兒有火上爆發那一秒的震撼更讓人記憶深刻?
韓秋在這種事上很大膽。
大膽的人遇上溫柔,再怎麽纏綿都會差點意思,她們骨子裏想被征服,同時也喜歡征服。
符曉抬起眉梢,微涼的指尖在韓秋鎖骨上輕點,要笑不笑地說:“韓秋,這算得上你的軟肋吧,就這麽放我手裏,不怕我隨手扔了?”
“扔就扔了,再差不過是回到從前。”韓秋說,她的語氣平靜得不見一絲起伏。
符曉最煩她這樣,好像天塌下來都不會跑似的,至於?又不是七老八十,已經到了看破紅塵的年紀,裝什麽裝。
符曉覺得沒勁,想算,忽然聽到隱約交談聲,她還沒抬起來的手指不自覺跳了一下。
那個瞬間,她好像看到韓秋笑了,雖然很淡很快,但她絕對沒有看錯!
這是在笑她慫吧?
符曉窩火,原本都要退出來的手繼續往裏鑽,觸到韓秋的文胸肩帶時微頓,抬眸和她對視著,用中指挑起來,一點點往下撥。
撥至肩頭忽然一鬆,韓秋依然不為所動。
符曉腦子裏卻已經想象到了徹底扒下它的那個畫麵——白如霜雪,紅如胭脂,還有交錯於雪裏的淺紅印記。
她親手留上去的。單是那份視覺衝擊就足以讓人神魂顛倒,更遑論握於掌心,留於唇齒的感官刺激。
符曉蠢蠢欲動的手往下走,觸到了邊緣。
韓秋雲淡風輕地站著,餘光能掃見平整衣衫被她手指頂起來的輪廓。
閑聊著走過來的兩個女孩兒看到這幕,羞澀地用文件夾擋著臉,拐去了另一條路。
符曉猛然回神,入目是韓秋已經變得明顯且了然的笑。隻吝嗇地放了一點在嘴角,怎麽看怎麽討厭。
符曉火大地抽回手,繞到副駕上車。
韓秋站在原地,餘光往肩頭方向瞥了眼,沒去整理還在掛在手臂上的肩帶。少了它之後,身前那股若有似無的失控感似乎也不是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