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聶尚林不知道該怎麽跟成舟解釋,他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過其他人。哪怕是對成羽澤,在聶尚林和成舟分手後,且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感情的時候,他都沒有做出任何逾距的行為。
他寵著成羽澤,卻連他的手都不想牽。
而曾成舟說的,那天醫院在成羽澤額頭上一個安慰的觸碰,是他做過唯一出格的事。
“成舟,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聶尚林往日高傲的頭顱低下,露出祈求的表情,“我以前不知好歹,虛假自傲,不敢認清自己的心,我知道錯了,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用一輩子去贖罪,去愛你,好嗎。”
聶尚林是真的想用下半輩子去寵他,愛他,把他供起來,讓他身上的心上的傷疤,都消退在無數個被愛的日子裏。
成舟側頭,聶尚林說的字,他一個不信。
想到了什麽,成舟忽而開心地笑了起來,他道:“你的意思是說,你什麽都願意為我做嗎?”
聶尚林點頭,他不想看到成舟臉上露出哪怕是一點點厭惡他的情緒,隻要成舟別再厭惡他,給他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他什麽都願意做。
成舟隨意地依靠在門邊,語氣無辜道:“那行,那你先在這裏給我跪一天吧。”
這可以說是非常侮辱一個人的做法,成舟以為聶尚林會甩頭就走,沒想到下一秒,聶尚林就真的雙膝彎曲,要跪在他麵前。
成舟見狀一個閃身避開了聶尚林跪下的方向,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聶尚林這個成舟受不起也不會受,他怕折壽。
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跪著,沉默良久。
成舟收斂了笑容,道了一句:“何必呢。”
然後他進了屋中,重重的關上了門。
聶尚林獨自一人側頭苦笑,是啊,何必呢,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成舟經歷過那麽多個日夜的冷漠,從高中到年近而立,什麽事都將聶尚林擺在第一個,甚至在後來傷痕累累趴在醫院的時候,也沒有放棄對聶尚林的愛,不停地給他打電話想要聯係到他。
而他都做了些什麽?
強-暴一樣的開始,沒有壓力地享受這成舟的愛,還要自欺欺人地保持著冷漠又事不關己的情態,有成羽澤在的時候,從不多分給成舟哪怕一點關心。
那天成舟忍著劇痛,站在那裏看自己抱著聶尚林離開的時候,是什麽心情?當發現一個月不接電話的自己出現在同一家醫院,還在謀劃吞並成氏的時候,是什麽心情?一個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聽著春晚的倒計時,看到聶尚林成羽澤他們喜慶地一起過年的朋友圈的時候,又是什麽心情?
聶尚林不敢去想。
太絕望了。
絕望到他隻要一想到成舟經歷過這些,就心疼的無以複加。
所以現在的成舟,對他失望到連他的下跪都避開不受。
何必呢。
“叮叮——”
手機收到了短信,是成舟發來的。
“別跪在我家門口,我沒有上微博熱搜的打算。
你帶著你的私家偵探離我遠一點,不要打擾我的生活,就是你做的唯一會讓我高興的事。”
聶尚林站起身,將手貼在成舟家的防盜門上,動作輕柔地仿佛是在觸碰心愛人的臉頰。
他想,都是他的錯,又怪得了誰。
作者有話要說:
熬了一周終於搞完一個事,昏天黑地睡一覺,醒來趕緊碼了這個,然後就要做下一個設計了,再忍忍,下下周就能安心碼字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