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出來,杭城整座城市已經完全處在了霓虹燈下,江安並沒有多做停留,打了輛車,就直奔回了尉氏魯菜坊。
剛才和許久久在房間裏耗了幾分鍾,再加上二十幾分鍾的車程,現在趕去酒店,倒也能和他先前“三十一分鍾”再過去的豪言形成前後呼應。
作為一個從來都會說到做到的真男人,那種隻會在嘴上以及心裏叫囂的事,他肯定是做不出來的。
當然,即便是他在特定的偶然情形下做出來,那自然也不會影響他是真男人這一既定事實。
畢竟,最終解釋權歸他所有。
......
尉氏魯菜坊大門口,早已等待多時的劉琳,此時正神情嚴肅的一直盯著手腕上的腕表。
截至目前,這已經是她用冷若凝的手機,給江安打完電話的第四十分鍾了。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在她以自家總裁的名義,那樣正色的威脅下,江安那個渣男居然還敢遲到。
而且還不是一兩分鍾。
這簡直就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本來她都打算嚴格遵守自家總裁的吩咐,假裝對江安給予半個老板一般程度的尊重了。
但是現在,她感覺她完全沒有必要再在一個渣男麵前,假裝什麼了。
因為,她知道,相比於她,此時更加著急的人應該是遠在五樓包間裏的冷若凝。
所以,對於一個給自家總裁帶來煩惱的人,她還有必要給予本來就是假心假意的尊重嗎?
完全沒必要!
俗話說的好,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
如劉琳所想一般無二,早已趴在包間桌子上,擺出一副醉酒神態的冷若凝,遲遲不見劉琳帶著江安回來,心裏真可謂是焦急萬分。
明悅大酒店距離這兒大概有二十五分鍾車程,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因而,她不可避免的就有些懷疑,江安是不是想兩麵通吃,兩全其美......
雖然通過從劉琳那裏科普來的知識,她知道了想要幾分鍾內解決戰鬥,基本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但是,她擔心的是,現在遲到十分鍾江安還沒有過來,用堵車等理由解釋還能行的通,但是二十分鍾,半個小時,甚至一個小時後江安還沒有過來怎麼辦。
她有些後悔了,早知道這樣,她就該一早讓手下把江安和許久久的門撞了......
想到手下,冷若凝才突然反應過來,她又不是沒有手下在明悅大酒店蹲著,她完全可以打個電話向手下詢問江安的動態,要是對方有異常,她現在仍舊還能讓屬下撞門。
想明白這一點,她當即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隻感覺戀愛腦上頭實在太過可怕了。
今天她的腦子就像是短路了一般,處理起事情來完全不像是在商界混的風生水起的總裁,反倒像是個剛出社會的千金大小姐。
還好,事情的走向並沒有因為她今天的遲鈍反應而變壞。
聽到手機裏屬下說,江安早在半個多小時以前就已經離開了明悅大酒店這個消息,她也是瞬時就長舒了口氣。
對她來說,此時江安和許久久不在一個房間內,那便是最好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