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原因季青杳更偏向後者:“這可如何是好?”
“按兵不動就是,這時候做什麽都是錯,但有一點不得不做——你得去幹寧宮鬧一鬧,說她偏心,再去陛下那裏哭一哭,說你吃醋,明麵上,這事揭過去了。”
“就隻鬧一鬧哭一哭?”
燕繪瞥她:“不然呢?再多的懷疑都沒有證據管用,就是懷疑,顏袖不也得護著你?怕你出事?”
“那倒是。”季青杳冷笑:“聽太子說,除夕夜我沒去,母後和父皇還傷心來著。”
“這就是了,幫祖母好好折磨他們。”
“孫兒知道怎麽做了。”
正說著,太後身邊的親信疾步而來:“主子,找到那接生婆的下落了。”
“祖母!”
燕太後抬手製止她的大呼小叫,麵沉如水:“確認是她嗎?”
“確認。”那親信低聲道:“毀了容,瘸了腿,就在九流胡同住著,藏得深,變化很大,多虧底下人機警這才順藤摸瓜找到她的下落……”
前一刻還在說沒證據,這會人證跳進她們手掌心,季青杳眸心閃過一抹殺意:“祖母,那婆子絕不能活。”
“那就殺了。”
……
“陛下,消息放出去了。”
“仔細盯著,放長線釣大魚,別真讓人死了。”
禦書房,季縈手持畫筆極有耐心地在白宣畫一隻橘貓:“等魚兒咬鉤再李代桃僵把人撈進來,朕有大用。”
“是。”
“下去罷。”
“奴告退。”
貓兒躍然紙上,季縈一襲純白錦衣:“來看看,朕畫得怎麽樣?”
大太監楊若湊上前,老臉笑開花:“妙!”
“給皇後送去。”
“陛下。”宮人彎腰進來:“公主殿下來了。”
……
密室的門打開,顏晴麵無表情走進去:“又找我做甚?”
女道氣哼哼的:“尋到那婆子下落了,要殺要埋,給個話。”
“……”
十幾年前的事,如今想起依舊清晰。
短暫的沉默,顏晴麵色生冷:“還活著呢。”
“苟活。”
“那就綁來罷,活在我眼皮子底下。”
“不殺?”
“殺了多無趣?綁來,挑斷腳筋,看她還能往哪逃?”
孤辰子歎息兩聲:“遇到你,你的好女兒命可真苦。被你愛慕,季縈也太慘了,他慘,皇後也慘,一家子慘。都是吃一樣的米長大,怎麽你就長歪了?”
顏家是大炎朝數一數二的名門,珠玉在前,總不能說是顏家家教不行。
魏夫人手撚念珠:“拜的同一個師父,你師弟救人,你為我殺人,一正一邪,你和我半斤八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