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衣服和首飾都是一樣,你大可不必太在意。”
“誰說的?你家樂楓怎麼不那樣?”楚之洋反問。
“有幾個像樂楓那麼傻的,把整個青春都浪費到我和孩子身上了?現在的年輕人,思維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了,你得學會適應。”歐升達道。
“適應?”楚之洋反問道。
可是,沒等他說出什麼,歐升達的電話響了,是廖冰旋。
“你在哪裏啊?我……”廖冰旋的口氣有些顫抖。
“我在會所和之洋聊天,你怎麼啦?”歐升達表現得很關心。
再見到廖冰旋,是在一個包房裏。她盡管表現得很鎮靜,但是,明顯地臉色有些蒼白。
“這麼晚怎麼來會所了?”歐升達故意佯裝什麼也不知地問。
“沒什麼,來轉轉。對了,請我喝酒吧。”廖冰旋並沒有提呂樂山的事。
“好好好,我去叫。”楚之洋走到包房門口,叫來服務員,低聲說著什麼。
“最近忙什麼?”既然廖冰旋不提呂樂山,歐升達自然也不能提。
“沒忙什麼,離婚的最大好處就是,你有大把時間。孩子住校,一周回來一次,也不用伺候那個男人了。要是不願意出門,可以不洗臉,可以大吃大喝,吃飽了可以躺在床上睡上一天。”廖冰旋慘然道。
歐升達笑了一下:“那你不是一個自由的小鳥?”
“什麼自由啊?就是沒人管。”廖冰旋低著眉頭道。
“咦,最近你不是新交了個男朋友嗎?”不知什麼時候,楚之洋回來了,冒冒失失地插了一句。
歐升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誰知,廖冰旋並不生氣:“那個男朋友?你不是說那個呂老師吧?”
“對啊,今天怎麼沒跟他在一起?”楚之洋問。
廖冰旋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沒興趣了。”
歐升達問楚之洋:“叫了酒嗎?”
楚之洋回答:“叫了。”然後對廖冰旋說:“旋子,我很納悶,你怎麼跟那樣一個男人湊到一起了?”
廖冰旋白了他一眼:“不行嗎?我願意,我就是想找隻鴨子來玩上一玩,去尋找你們這些到了不惑年齡的老男人身上已經不具備了的那份青春。”
楚之洋嘿嘿一笑:“想不到你能這樣想。”
廖冰旋看了歐升達一眼,對楚之洋道:“憑什麼你們男人可以為所欲為,女人就要恪守婦道?雖然你們隻是說玩玩而已,是逢場作戲,是不會動真心的,真心永遠還是在老婆孩子身上,但是在你們冠冕堂皇的理由下再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它們還在嗎?現在社會誰怕誰?你們男人沒有權利在自己放蕩形骸的同時,去嚴格要求自己的老婆對自己守身如玉。”
“這話可說遠啦。”歐升達趕緊打圓場。
“什麼叫說遠了?歐升達,是不是我找了那麼一個男人你心裏特別不舒服?”廖冰旋終於把話題指向了歐升達。
歐升達心裏暗暗叫苦,他怎麼回答都不對。回答是,廖冰旋一定會以為還有舊情複燃的機會;回答不是,那明顯是假話,廖冰旋不信不說,還可能讓她認為自己無情無義。
正當他左右為難時,服務員送上了酒和小食,歐升達趕緊給廖冰旋滿上。
廖冰旋沒有客氣,自己喝了一杯,可能是喝得比較急,她劇烈地咳嗽起來。
歐升達伸手拍拍她的背。她躲了一下,但是很快便順從起來。
“是不是覺得我很墮落?”她問。
歐升達道:“我隻是覺得你這樣摧殘自己不值得。”
“我摧殘自己?你有沒有搞錯?”廖冰旋身體扭了一下。歐升達訕訕地縮回了手。
看到歐升達一臉茫然,她臉色嚴肅地說:“我是單身女人,是成熟女人,我做什麼用不著別人關心。”
“你別這麼咄咄逼人好不好,作為一個朋友,我這是關心你。”歐升達道。
廖冰旋冷冷地道:“謝了,別人那是關心,你就未必。”
“你別這麼拒人於千裏之外,不管咋樣,我關心你是發自內心的。”歐升達盡量強按下火氣依然沒有和廖冰旋爭吵。
廖冰旋冷冷地道:“發自內心?別把自己搞得那麼高尚,你既然不喜歡我找呂老師,那你發揚點雷鋒精神,你跟我開房去?我現在沒男人滋潤,饑渴得很,你關心關心我唄?”
楚之洋趕緊笑捂上耳朵:“我什麼也沒聽見啊。”
廖冰旋繼續問:“怎麼?不敢了吧?不敢你還假惺惺地說什麼關心我?”
歐升達無奈地道:“我真受不了你,你就不能換個話題?”
“你還是不敢麵對現實吧?既然你在這方麵關心不了我,我找個男人,體驗一下激情,你又怎麼受不了了?”廖冰旋盯著歐升達。
“我建議你是不是應該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調整一下心態,另外最好看看心理醫生。我們應該學學美國人,注意一下自己的心理疾病。”歐升達道。
“你才有病。”廖冰旋自己又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