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聽我說……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走近了?我……我……」

杜卓夫根本不理朱寧茵,高大身影慢條斯理地跺到她麵前,在她驚喘下,一把抽掉她緊抱在懷的枕頭,俯首便吻住她紅灩灩的小嘴兒。

「不……唔……不要……」由不得她抗拒,她的芳口被蠻強地侵入,男人的氣息夾帶酒味糾纏著她的唇舌。

「放開我……唔……不可以……」她拍打他的肩膀,玉腿亂踢,掙紮間,身上的男性睡袍已然鬆脫,露出裏麵過大的襯衫。

杜卓夫的雙手從襯衫底下探入,發現裏麵一絲不掛,粗獷掌心直接貼在她發燙的柔膚上,不禁抵著她的唇低笑了幾聲。

「妳聞起來好香,摸起來好滑。」鷹眼閃動異樣光輝,好近好近地望入她驚懼又可憐的眼底。

朱寧茵發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昨夜和這男人纏綿的種種一幕幕浮現腦中,那又熱又昏的感覺再次襲來,她彷彿要融掉了,理智不斷燒騰,狂跳的心髒撞得肋骨發痛。

這是不對的!她已經錯過一次,不能再放縱下去!這是不對的!

驀然間,她咬了他下唇一口。

杜卓夫悶哼了聲,終於放開她的小嘴,但那對銳利的目光仍舊深刻地打量著她。

「妳咬我?」他語氣聽不出是否動怒,神情高深莫測,緩慢地說:「妳是第一個敢咬我的女人。」

在他身下,女人使出渾身解數奉承他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抗拒他?

朱寧茵淚珠含在眼眶中,她覺得屈辱、覺得羞慚,更為心理和生理的反應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在男人的愛撫和強吻下,她發現自己變得好奇怪,似乎一切既定的事情全都脫軌而出,那種可怕的感覺將她推進一個不見底的深淵,一旦趺進去,就永遠也回不到原來的地方。

「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要咬你的……對不起……」他的下唇留有她的齒印,還滲出血珠,她從未做過傷害別人的事,不禁下意識地道起歉來,完全沒察覺這樣的狀況有多奇怪。

杜卓夫濃眉淡挑,對這小女人的反應感到有趣,冷然薄唇竟出現一抹愉悅的彎弧。

他雙臂擁住她,將近乎半裸的她以適當的力道壓製在大床上,英俊臉龐懸宕在她泛紅的小臉上,四目交接,鼻尖輕抵。

「我接受妳的道歉。」他慷慨地揚眉。

「啊?」朱寧茵怔了怔,隨即感受到男性強而有力的身軀正親密地貼靠她的柔軟,她臉紅心跳,不敢再胡亂掙紮。咬咬唇,她鼓起勇氣說明。

「先生,我不是『金碧朝代』的小姐,我隻是普通的服務生,昨天晚上才第一天上班,我不知道怎麼會發生……昨晚那種情形。」

她臉蛋更紅,強忍著不想掉淚,看起來真是楚楚可憐。

「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你……可不可以請你起來?放我走,我必須要找到酒店經理。」

杜卓夫慵懶地眨了眨雙眼,慢條斯理地說:「沒有什麼誤會,他們就是要妳來服侍我而已,昨晚我們玩得很開心,不是嗎?」

朱寧茵小臉爆紅,瞪大美麗的眸子。「我……我是單純的服務生,我不陪酒,也不陪客人上床的,我跟金姊說過的,不應該發生這種事!」

「不應該發生的全都發生了,昨晚妳是第一次吧?妳被下藥了,發起浪來讓男人根本招架不住,我昨晚可能太粗暴,不過這一回我們可以放緩速度來玩。」

杜卓夫邪氣地說完,故意用大腿磨蹭她柔軟的腿間,聽見她倒抽口涼氣,瞳底兩簇火焰竄得更高。

朱寧茵被「下藥」兩個字嚇住了。此時回想起來,她昨晚的狀況果然十分詭異,原本都好好的,突然就感到頭重腳輕起來,身體熱得幾乎站不住。

是那杯果汁有問題!

她喝完露娜姊要酒保幫她特調的那杯綜合果汁後,沒多久就開始全身不對勁了。

老天!這一開始就是一個詭計嗎?

她莫名其妙遭人設計,被丟到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大床上,陪一個陌生的男人,還做了這麼多「可怕」的事情?!

「我要起來!放開我!」這太惡劣!太惡劣了!

杜卓夫仍是輕輕鬆鬆就製伏了她。「既然已經成為事實,何不就乖乖順著現實走?我在臺灣停留的時間不長,妳好好陪我,我給妳的報酬絕對比妳當普通的服務生好上百倍、千倍不止,如何?」

「我不要!」她屈辱地流淚,現實讓她感到無比的沮喪。「讓我下床!」

他表情深邃,嗓音低沉:「下床幹什麼?妳想要在地板上做嗎?」

他惡意地曲解她的意思,「不用心急,多的是機會,我們可以玩得很痛快。」

他何必理會她的意願?他的身體想要她,那就盡情放縱,既然是別人為他精心準備的美味大餐,他不需要對她仁慈,就用自己喜歡的各種方式,將她撕吞入腹吧!

杜卓夫很久沒有這種嗜血的興奮感了,那些太順從的女人總讓他倒盡胃口,現在就當作換換新口味,她愈是不肯依從,愈是對他反抗,他愈想要狠狠「折磨」她!

這奇特的興奮感讓他全身血液幾乎沸騰起來。

「妳可以盡力掙紮,看能撐到什麼時候,我們也可以來比較看看,沒被下藥的妳,是不是和昨晚一樣熱情?」

「不……唔……」朱寧茵美眸刷上驚懼,抗議的唇迅雷不及掩耳地遭到男性熱唇的封堵。

她嚐到男人的味道,也嚐到血腥味,他受傷的唇仍舊強悍地蹂躪著她,讓她完全領略他身上所散發的脫離文明的野蠻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