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寧茵心髒劇跳,咬著唇,硬是強迫自己迎視杜卓夫,即便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一幕幕與他交纏的「可怕」畫麵,讓她羞恥得想挖個洞把自己埋掉,她通紅的小臉還是抬得高高的,就算狼狽不堪也要維持最後的驕傲。
杜卓夫彷彿被她逞強的反應逗得挺開心,冰冷的黑瞳竟流露出微乎其微的笑意。輕輕頷首,他再次出聲。
「金經理,『金碧朝代』送出的東西,應該沒理由再討回吧?這個女人是陸老闆特別為我準備,就是我的了,沒有異議吧?」
他問得從容,目光一直鎖定在朱寧茵雪白的小臉上。
金鈴抿了抿唇,硬著心腸。「這是當然。」她欠陸東亮一份情,雖然覺得自己是在為虎作倀,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我不是誰的,我也不是禮物可以讓人送來送去!」朱寧茵氣得全身發抖,一時理智盡失,衝著杜卓夫大嚷:「我要告你們!臺灣到底還是個法治的地方,你們不能私自拘禁、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杜卓夫突然笑出聲來,朗朗的、愉悅的,彷彿聽到一件滑稽至極的事。
「金經理,妳可以走了。」他唇邊的笑弧仍在,黑眸亮晶晶的,直視著跌坐在地、雖然狼狽卻仍精神可嘉的纖細美女。
接到命令,金鈴點點頭,很識時務地移動腳步走出房間,然後輕輕地闔上房門。
聽見門闔上的聲音,朱寧茵不禁顫了一下,心髒跳得像打鼓。
「妳怕我?」杜卓夫淡問,緩緩跺了過來。
「我……我才不怕!」她強迫自己硬撐著,很慶倖自己坐在地毯上,要不然八成會嚇得雙腿發軟,在他麵前丟臉。
杜卓夫玩味地歪了歪頭。「很好。妳想告我?」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告到底。」可惡!
「很好。」他挑眉,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突然沉默不語,唇角勾著一抹深沉的彎度。
「你……你看什麼看!」朱寧茵拉緊早已皺巴巴的被單。
「看妳實在挺有趣的。」他莫名其妙丟了一句。「沒想到這趟來臺灣,會收到這麼有趣的一份禮物。」
「啊?」
「或者因為妳,我會考慮讓『金碧朝代』順利打進香港和大陸的市場,妳這份禮,嗯……很新鮮啊!」
朱寧茵眨眨眼眸,等回過神來,小臉氣得紅通通,不禁揮動粉拳。「我不是禮物!我有自主權,你……你不要太過分!」
雖然她已被他吃幹抹淨,並不表示她就非得妥協不可,這實在是欺人大甚。「我要回家!」
她試圖站起來,男人突然一個箭步逼近,攔腰將她抱高。
「放開我!放開……我要回去!讓我走!」她又踢又打,像隻壞脾氣的小野獸,絲毫沒察覺身上的被單早已鬆開,柔嫩高聳的雙乳正因她激烈的動作晃動著,根本是引人犯罪。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重新拋回大床上,驚呼聲從喉中自然逸出的同時,男人已俯首含住她一邊的乳尖。
「不……」電流竄過全身,乳尖的敏感全然被他溫熱的唇舌挑起,朱寧茵倒抽了口氣,捶打的雙手被一隻巨掌緊緊鎖住。
杜卓夫原是要小小的懲戒她而已,但她的肌膚散發著迷人的幽香,豐美乳房輕易地激起他的欲望,讓他不斷地舔吻,像個戀母的孩子般再三眷戀著那份乳香,吮過一邊後,忍不住移向另一隻輕顫的高聳,流連不已。
「唔……不要了……你放開我……」朱寧茵難受地扭動,怎麼也避不開埋在胸前的那顆頭顱。
她體力嚴重透支,腿間的不適在他過度又野蠻的需求下,根本還沒恢復,但此時他的攻擊卻如火般燒灼著她的感官,讓她酸軟的腿間不知羞恥地再次潮濕,她感覺出花徑的收縮,似乎也渴望著被填滿……
「不要了……求求你……嗚……」她想離開這裏,想躲得遠遠的,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她根本拿他沒辦法。
聽見可憐兮兮的啜泣聲,杜卓夫朗眉微揚,終於好心地停下侵犯。
他仍將她困住,抬起深瞳瞅著她秀美的臉容,那梨花帶淚的模樣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又不敢放聲大哭。
很有趣,也很美、很吸引人。
他淡淡思索,情欲隱在高深莫測的神情底下。
「我可以讓妳回去。」他語調慢條斯理,撫摸她濕頰的手也同樣輕慢,如在安撫自己的寵物。
朱寧茵一怔,不確定聽到什麼。
「我說,我會讓妳回去。」他重申,薄唇勾出淺弧,「小茵……」
他低柔又親膩地喚她,讓她胸口緊縮,身子不禁一顫。「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隻要隨口一問就曉得了,有什麼好驚訝的?」他難得會記住一個女人的名字,特別是用來暖床、供他發洩欲望的女人。
「你會放我走?」她真怕自己聽錯。
杜卓夫淡然一笑,手指撫觸她玫瑰般的朱唇,又緩緩滑向她雪嫩的咽喉,感覺到她頸動脈跳得好快,薄唇上的笑不禁加深。「是呀!我說話算話。」
然後,他溫熱粗獷的手掌滑向唇舌徹底親吻過的胸脯,在她嬌聲驚喘下,體驗著那既堅挺又柔軟的觸感,欣賞著她漸漸狂亂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