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等來了穀澤說的求婚,想和他結婚的事情,但他現在一點都不想思考什麽結婚的事情。
他覺得不是他瘋了就是穀澤瘋了,要麽就是他們都在夢裏。
房間裏麵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穀澤打了個噴嚏,忽然如夢初醒,覺得好冷。
他上半身沒穿衣服跟柏時言說了很久的話,房間裏麵也不算很暖和,凍了這麽久,他都透心涼了。
他連忙裹上被子,可憐巴巴地看著柏時言。
柏時言低頭看著地麵,苦笑了下。
穀澤小聲說:“我這麽笨,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閉嘴。”柏時言瞪了穀澤一眼,沒好氣道:“好好躺著吧。”
穀澤:“……”
他裹著被子,縮在裏麵瑟瑟發抖。
柏時言坐在床邊,獨自坐了好一會兒,終於站起來,從行李箱裏翻出燒水壺,燒杯熱水。
“沒有藥。”柏時言說:“你喝點熱水吧。”
“哦。”穀澤幹巴巴地回答,隨後小聲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就是覺得戒指應該先套在一個有紀念意義的地方,想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求婚。”
柏時言冷漠道:“可真是終生難忘。”
穀澤:“……我沒想害你的,畢竟我還得用不是麽?”
“嗬。”
“可能我太想當然了,我以後要是想做什麽跟兩個人都有關的事情,一定提前跟你商量。”
柏時言:“……別說話了。”
他很心累,覺得手心很癢。
很……癢?
他打開手掌,看到穀澤買的戒指還被他攥在手裏,戒指上的碎鑽已經在他手心硌出了棱棱角角,讓他有些癢。
他還沒有鬆手。
柏時言看著自己的手心,苦笑了下。
大概也就是……這樣吧。
穀澤偶爾的騷操作就算是生活調劑品,隻不過這個調劑品驚嚇有點大。
水很快就燒好,柏時言倒了一杯放在床頭,說:“稍微涼點再喝。”
穀澤整個人仿佛裹成了蠶蛹,看著站在床頭的柏時言,非常愧疚地說:“真的很對不起。”
“嗯。”
“我這個人就這樣,經常犯蠢,偶爾聰明,我覺得我最聰明的舉動應該就是這輩子答應跟你交往,重逢後又去追你。”穀澤看著柏時言說:“我這個人什麽樣子你也知道,我想娶你是真心的。”
柏時言看著他,淡淡道:“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有底氣說娶我麽?”
什麽樣子?
穀澤想了下他現在的樣子,躺在床上,被子卷在身上,裹成蠶蛹的樣子,看著很狼狽。
而柏時言居高臨下地站在床邊,不知道什麽時候披了一件睡衣。